媽媽那一絲傷感,沒有逃過誌遠的眼睛,他知道,自己辦錯了事情,不該留這間包間,肯定是媽媽看到這裏的情景,想起了自己的江南家鄉。
歐陽誌遠握住媽媽的手,輕聲道:“媽媽,咱換一間吧。”
“嗬嗬,兒子,換幹嘛?媽媽很喜歡這間房,不錯,和媽媽的家鄉一樣,謝謝兒子。”
秦墨瑤微笑著道,她知道,兒子本來就是好心。
歐陽寧靜看著自己妻子,他知道,墨瑤在夢裏裏經常喊著媽媽……媽媽。
自己和墨瑤離開江南有二十多年了吧。
當年,自己隻是個窮郎中,墨瑤沒有嫌棄自己的貧窮,義無反顧的跟著自己浪跡天涯,流落到龍海,這麼多年了,墨瑤沒有一句怨言。這讓歐陽寧靜很是感動。
“媽媽,點菜吧。”
蕭眉連忙打破這有點傷感的氣氛,把菜譜放到婆婆的麵前。
“嗬嗬,眉兒,你點吧。”
秦墨瑤疼愛的拍了拍自己兒媳的頭,笑著道。
蕭眉替婆婆點了幾個清淡的江南菜,然後把菜譜遞給歐陽寧靜道:“爸爸,您點吧。”
歐陽寧靜微笑著又給墨瑤點了幾個菜,然後,他把菜譜遞給誌遠道:“兒子,你點吧。”
歐陽誌遠給蕭眉點了兩個山南菜係中的兩個菜。
歐陽寧靜不喝市麵上賣的酒,他自己最近又釀造了一種比神仙醉要微微清淡一點的玉春露。
這種酒要比神仙醉的度數低一點,口味清純淡雅,綿長香醇,屬於清香型,如果酒量好的話,可以喝二斤。這和神仙醉相比,神仙醉是烈火,玉春露就是輕風,但這兩種酒,都不是一般人能享受的了得。
相比較,玉春露更加珍貴,而且釀造工藝更加複雜。
歐陽誌遠本來要上紅酒,但爸爸看著歐陽誌遠道:“玉春露也適合女人喝,功能養顏活血,你媽媽一直在喝,明天,給你們多帶一些。”
歐陽寧靜說著話,在包裏拿出幾瓶玉春露。
這時候,點的菜已經上齊。
蕭眉啟開了酒,給爸爸和媽媽滿上,又給誌遠倒滿,最後才給自己倒上。
蕭眉端起杯,和誌遠一起站起來,看著媽媽和爸爸,輕聲道:“這第一杯酒,祝爸爸媽媽永遠健康。”
歐陽寧靜和秦墨瑤看著懂事的兒子和兒媳,倆人互相看了一眼,那種幸福的感受,讓兩人打心裏高興。
“嗬嗬,謝謝遠兒、眉兒。”
歐陽寧靜和秦墨瑤共同舉起了杯,一家四口,同時幹了一杯。
蕭眉和誌遠,又敬了媽媽爸爸一杯酒。
一家人其樂融融,很是溫馨。
歐陽寧靜和秦墨瑤從來沒有這麼高興過,不一會,一瓶酒酒喝完了。
溫馨的家庭氣氛,讓蕭眉內心的那一份痛楚,徹底解開。
喝到中間的時候,殷延國帶著兩盒茅台來敬酒。
當他走到翠竹廳門外的時候,就被從房間裏飄出來的淡雅酒香,吸引住了。
殷延國對各種名酒都研究過、品嚐過,但這種淡雅的甘醇酒香,自己怎麼從來沒喝過?誌遠喝的是什麼酒?這麼好聞?
殷延國把服務員喊來道:“裏麵的客人,可得是什麼酒?”
按照規定,這裏是不準自帶酒水的,但歐陽誌遠進的是尊貴廳。尊貴級別的大廳,可以不受這項規定限製。
服務員一看董事長來敬酒,連忙道:“是客人自己釀造的,味道極其好聞。”
殷延國推門走進去,微笑著道:“嗬嗬,歐陽大叔、秦姨,我來給您們敬酒了。”
歐陽誌遠和蕭眉連忙站起來,誌遠笑嗬嗬的道:“殷懂,你這麼忙,還來進酒幹嘛?”
殷延國嗬嗬笑道:“歐陽叔和秦姨,第一次來我的酒店,咱倆是朋友,我當然要來向歐陽叔和秦姨敬酒了。”
歐陽寧靜笑嗬嗬的道:“不敢當,殷懂。”
歐陽誌遠拿出一瓶酒笑道:“我父親不喝別的酒,你想敬酒,開這一瓶吧。”
殷延國接過歐陽誌遠手中的酒道:“我離很遠就聞到了這種酒淡雅甘醇的清香,綿綿悠長,絕對是好久中的極品。”
殷延國說著話,已經把酒打開。瓶蓋剛一開啟,那種沁人心肺的淡雅幽香,讓殷延國差一點流出來哈喇子。
“好酒,歐陽大叔釀製的酒,竟然比茅台、五糧液還要清香淡雅,好酒呀。”
殷延國一連敬了歐陽寧靜和秦墨瑤兩個酒。
山田株式會社的全體人員,都住在帝豪大酒店的客房部。
今天晚上,柳生靜一在富貴大廳,宴請傅山副縣長江宗武和龍海市主管工業的副市長張興勇。
他們每個人都喝了少,個個搖搖晃晃的。
柳生靜一和鳩山送江宗武和副市長張興勇下樓,幾個保鏢在後麵跟著,保鏢隊長龜板的手腕,還沒有痊愈,被吊在胸前。
當他們剛走到樓梯拐彎的時候,股股淡雅綿長的酒香,從一間包間裏傳來。
柳生靜一極其喜歡喝酒,更喜歡喝美酒,鳩山更是個酒鬼。
鳩山猛然聞到這種極其好聞的酒香,猛然停住身子,柳生靜一也停下來。
“這是什麼酒?這麼好聞?宗武兄?”
柳生靜一看著江宗武問道。
江宗武本身也喜歡喝酒,他微微的一聞,也是眼睛一亮,這酒不錯,這種清香竟然帶著一種清晨的清新,讓人一聞,如同聞到了春天的氣息,酒香淡雅甘醇,綿長悠遠。副市長張興勇也是個好飲之人,一聞這酒香,也是大加讚賞。
“不錯,好酒。但這酒,自己我怎麼沒喝過?”
張興勇看著江宗武道。
“我也沒喝過。”
江宗武笑著道。
這就讓兩人很是奇怪,兩人經常在一起喝酒,全中國的美酒,隻要是好酒,全都品嚐了多少遍,但這種酒,兩人的確很陌生。
龜板更是酒中惡鬼,他聞到了這種酒香,口水早就流出來了。
鳩山看著龜板道:“你的去看看,買兩瓶的幹活。”
龜板連忙答應,領著兩個保鏢,順著酒香,走向翠竹廳。他們剛想進入翠竹廳,就被一位女服務員攔住。
“先生您好,這裏是客人的包間,他們正在在喝酒,請問,那你有什麼事嗎?”
龜板早已喝的有點多了,一看到女服務員攔住自己的去路,頓時很是惱怒,抬手一掌就打在了女服務員的臉上,大聲吼道:“你的滾開,我的買酒。”
站在樓梯口的江宗武和副市長張興勇看到龜板抬手打了女服務員,兩人不禁皺起了眉頭,但都沒有表示什麼。
他們不想得罪山田株式會社,他們這次將要在傅山投資十幾個億,建立電子廠和汽車裝配廠。
那個挨打的女服務員眼淚嘩嘩的流了出來,被打的臉,立刻起了一個紫色的手印,鼻子在流血。
“你……你為什麼打人?”
女服務員哭著爭辯道。
“你的,滾開!,我的進去買酒。”
這結夥說著話,就向裏闖。房間內還有一位女服務員,她聽到外麵姐妹的哭聲和一個男人的咆哮聲,連忙開門,想看看發生了什麼情況。
門一開,龜板正和這位女服務員撞了一下。
“八格!
龜板這一掌又打在了這位女服務員的臉上。
這一掌,打的很重,女服務員的鼻子,立刻出了血。
房間內,殷延國的兩杯酒剛敬完,就看到,一個男人一巴掌把自己的服務員打的鼻血橫流。
歐陽誌遠臉色一冷,一個箭步衝了出來,他一眼就認出來,打人的這個人,竟然是在崮山鎮外,差一點碰傷一帆的那個日本人。
歐陽誌遠頓時怒火中燒,這個狗日的,被自己打斷了手腕,竟然還敢用另一隻手再打我們中國人,你個狗日的,真是找死呀。
歐陽誌遠二話沒說,毫不猶豫的一腳踹在龜板的小肚子上。
“嘭!”
“啊!”
龜板嘴裏發出一聲慘叫,整個身子被踹出五米開外,咕嚕咕嚕的滾下樓梯。
另外兩個保鏢一看到自己的隊長被人家一腳踢飛,嘴裏發出嘰裏呱啦的爆叫,惡狠狠的衝了過來。
歐陽誌遠嘿嘿冷笑,根本不用手,一個鞭腿,腳掌狠狠地砸在兩人的頸窩之上。
“啊!啊!”
兩聲淒厲的慘叫生中,兩個日本保鏢,被歐陽誌遠踢飛,滾在了柳生靜一的腳下。
當歐陽誌遠剛從房間內衝出來的時候,江宗武一下子就認出來是歐陽誌遠,他知道,歐陽誌遠的脾氣火爆,他衝了過來,就想讓歐陽誌遠住手,但歐陽誌遠看到兩個小丫頭被這個日本人打的臉都腫了起來,毫不猶豫的出手,兩秒鍾不到,三個日本人就被他打倒在地。
副市長張興勇一見這個年輕人打了日本人,頓時嚇呆了,日本人被打,這還得了?這要是引起外交事端,自己吃不了兜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