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雲帆擠眼一笑,冷冷地說“沒怎麼,你在我眼睛裏看到了什麼?”
我說“看到了我不忍心看到的東西。”
顧雲帆冷笑說“我眼睛裏的不是東西,你沒發覺嗎?我眼睛裏全是你!”
我說“我們非要糾結這些情節上嗎?世界上除了愛情還有很多事情值得你去做,值得你去關心。”
顧雲帆搖搖頭“這個世界上什麼都可以除掉,但不能除掉愛情。上車吧,我有話跟你說。”
我說“我...們 沒有什麼好說的。我有淩峰,你也有章欣蕊。我們還是各自珍重。”
顧雲帆強忍著氣憤說“好!好一個各自珍重!”
說罷,他油門踩到了底。車子像是飆出去的。他像是從我的心中被猛然抽離而去的絲,疼痛感那麼明顯。若是輕慢地抽動或許我不會有任何的感覺。這算是在乎他嗎?
顧雲帆帶著情緒開車,讓我擔心至極,危險的時候我總是會第一時間想到最壞的結果。我都已經想到,他被一輛大貨車撞翻了,血流成河,屍首不全,他那雙不肯閉上的眼睛裏是否還是有我?
我是個被死神附過身的人,心中那種安排別人死的欲望還有殘留。我是個多麼陰冷可怕的人。現在才知道,我為什麼買彩票連一個號都中不了。
我一直盯著他的車,很快就串入50米遠的十字路口。——這個工業區發生事故最多的一個地方。
一個無紅綠燈,無任何標識牌的十字路口,經過的司機都小心翼翼,卻也難免發生事故。
顧雲帆出事好像已經是注定了,誰注定的,是我嗎?我不該對他說那些話,還是我不該在心裏臆想,被死神誤認為我在詛咒他?
那我就是個罪人。
一輛重型鐵馬從另一個方向疾馳而來,寶馬車與鐵馬之間隻有半米左右的間距。雙方的速度都像是趕著去投胎。這一撞,顧雲帆不死也得殘廢一輩子。顧雲帆猛然地搬動方向盤,車尾甩過來,直接與鐵馬相擦,火花四濺。顧雲帆來不及踩刹車,直接撞到電線杆上。刺耳的刹車聲、車子與電線杆碰撞的聲音、鋼化玻璃破碎砸在地麵上的聲音、還有不經世事的小女孩目睹這一幕之後的尖叫聲,彙成了刺心的交響樂,與索命曲一樣讓人恐懼和厭惡。
我也是親眼目睹這一切的人,我竟然沒有被嚇得尖叫。我在心底暗自給自己定了罪,我想,天哪,這次真的完了,我隻是拒絕他一下下,他開車就這麼衝動,現在出事兒了,我成為了真正的罪人。
車頭完全變了形狀,車子的發動機不斷冒出白煙。這些是好萊塢大片裏才有的情節,竟然發生在了我的身邊,我還傻乎乎的以為,他會像好萊塢的電影裏那麼神奇,今天死得壯烈的演員,明天活生生地在演繹著另一個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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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