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啊……呼……”“嗯……哦……”
“哦……!真他大爺的有點不習慣在這樣的地方出恭,看來我也被那萬惡的大學所腐蝕了……嗯……呼……”
此時一個中等身高,樣貌算是端正也說不上英俊的普通男青年,正努力地蹲在一間大概有三個平方的廁所裏麵,哦,不對,我們應該改用比較有特色的稱呼來形容這個“廁所”——茅廁,沒錯,就是茅廁,如果在它前麵加點形容詞的話,我們可以稱呼它為破爛的簡易茅廁。
這個茅廁整體用茅草附加竹子搭建而成,竹子簡單地豎立在地裏,四麵和上方用一捆捆茅草簡單的綁上,前方直接留空,在旁邊放著一扇用茅草做成的“門”,呃,正確來說是用茅草捆成的門板,開門關門要用到“抬”這個動作才能完成。
整個廁所唯一稱得上“現代化”的是那個茅坑,因為它是用水泥做成的,不過,不知道是否平時的排放物破壞力強大,還是它本身就是豆腐渣工程,它現在已經隻剩下了一半,而最大的缺陷是它並沒有衝水的設備。
因為這間茅廁的特色是如此的鮮明,以至於從外麵可以通過茅廁牆壁上的數不盡的“通風口”清晰地看到青年的屁股是如此的白,如此的耀眼。
可能青年一時還沒習慣這麼狂放的出恭方式,此時的他雙眼正滴溜溜地往四麵八方的“通風口”瞄去。
可惜,並沒有人對他的屁股感興趣,唯有一簇簇陽光交錯地從四麵的通孔處照射進來,然後前呼後擁地投射到他身上,最後在那個欠揍的屁股上折射出晃眼的光芒,就如同那八月十五的月亮又圓又亮,古人稱屁股為八月十五果然誠不欺人啊!
“真見鬼,究竟誰修的這間茅廁啊?估計是個偷窺狂並且兼職露體狂的,不過,也幸虧你那麼變態,要不然今天我就會成為史上第一個進廁所被熏死的人了。”青年一邊喃喃自語,一邊斜眼瞥了一下身下茅坑裏麵那堆積如山的黃色物體,嚇得他趕忙移開了視線,不自覺的腿發軟,臉發白。趕忙收攝心神,將注意力集中到憋氣拉屎上麵,但陣陣熏天的惡臭不斷地從身下往上飄,稍微吸入一點都會暈頭轉向,根本就沒法集中精神做那個“拉”的動作,可憐的吊絲青年啊!!!
“我擦,究竟誰負責清理廁所的啊,出去後我一定要去找他來蹲半個小時,呃,不對,是一個小時,哦~~~我的媽啊,這裏好臭啊!!!天啊,我究竟做錯了什麼,你竟然要這樣懲罰我。”青年邊說著,邊揮手驅趕著在四周嗡嗡亂飛的綠頭大蒼蠅。
老天爺當然沒有對他的抱怨作出什麼反應,蒼蠅倒是嗡嗡嗡的叫得更歡,或許這是在對他發出無言的諷刺,仿佛在嘲笑他“你認命吧”。
“黃瓜,你拉完沒有啊?哎呀媽啊,我好急啊,你快點出來啊!”就在青年“工作”的時候,一個仿佛被捏住喉嚨的聲音在茅廁外有氣無力的喊了起來。
“急什麼,沒看到我正在努力地奮戰當中嗎?我擦,早知道這個廁所是這樣的,我就到那邊的樹林裏麵解決算了,呼……”
青年叫黃瓜,呃,黃瓜隻是他的別號,他本名叫王坬,皆因發音酷似黃瓜,所以就被認識他的人改名換姓了。
王坬,今年22歲,現在就讀在滬海大學,來自於陝省的一個小山村,暑假期間因為父母的一個電話而停下了手上的兼職工作,急急忙忙地趕回了家,結果卻是令他極度鬱悶,無他,就是他父母要給他安排相親,因為在電話裏麵沒有說清楚,所以在他回到家之前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最令他鬱悶的還是那個女孩子,一開始見到那個女孩的時候還真的有點眼前一亮的感覺,心想老爸老媽眼光還不錯嘛。從相見時的緊張到慢慢聊了起來後的暢所欲言,這個過程相處得倒是挺愉快的,但說得好好的那個女孩忽然間就爆猛料說自己懷孕了,哎呀媽呀,當場就令他石化了,結局當然可以預料到的了,他仍然擺脫不了單身的命運。
王坬努力地運氣憋了幾下,長出一口氣後又道:“泥鰍啊,要不你到那邊的樹林解決吧,反正也沒人看到。”
泥鰍是王坬從小玩到大的同村哥們,原名叫王福生,皆因水性和摸泥鰍特別厲害,所以大家都送他泥鰍這個外號,不過除了水性摸泥鰍厲害外,卻是一個老實巴交的人,但這也是王坬最願意和他相處的地方,不用耍心機,不用擔心對方會在背後捅刀子。高興的時候就是高興,厭惡的時候就是厭惡,不去掩飾,真性情真自我,所以,王坬在和泥鰍一起的時候心情都會很放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