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種選擇，結果卻隻有一個，這便是實力決定的一切；這一刻，鬼王的心裏那無助感徹底將他淹沒。
他的心，已死！
“心既死，容我再送你一程吧！”雲逸不是凡人，他早已看出鬼王的絕望。
鬼王沒有答，此時的他在後悔，後悔自己為什麼要出來，後悔自己為什麼不夠努力，如今隻能成為別人砧板上的魚肉。
劍，輕指地麵，劍身點點星光緩緩上升；熒熒星光，縈繞四周，這一刻，仿似一副美麗的夜景，怎會是那奪人性命的殺招了。
鬼王也睜開了眼，眼裏滿是讚歎；這一幕，的確很美，算是他生命最後能見到最好的美景了。
生活在地底下的他，這樣的美景，他已經好久沒有瞧見了。
“不送了……”
劍起，星動；漫天劍氣刹那成形。
眼，鬼王輕輕閉上，既然反抗不了，就接受吧！
沒有絲毫的聲音響起，熒光劍氣恰似道道流星一一從鬼王的身上穿過，他亦沒有絲毫的痛哼。
這一擊，似是沒有絲毫的痛苦。
“這就算是我送你的禮物吧！”
雲逸再次開口，語氣依舊很淡，淡的還有他的身影，比之前還有淡上幾分，似是隨時便可消散。
“祖師……”
林岩的話被雲逸所阻止，他自然清楚自己是什麼樣的狀況，一切都還在他的預算之中。
“謝……謝謝……”
鬼王露出了最後一絲微笑，這一次，真的是煙消雲散了。
黑霧消失了，周圍依舊是一片黑暗，血河的水還在緩緩流淌，一切都是最初那般，卻又非最初。
“祖師。”林岩再次開口詢問。
雲逸搖搖頭，素華亦回到了林岩的手中；他的目光再次落在了遠方，這一次，林岩與楚雲再次陷入了疑問，前輩又感應到了什麼。
“看來，我們該離開了。”
“發生了什麼？”林岩疑惑道，他在這裏看不見絲毫異常。
“地底的人不歡迎我們，想來，是上門算賬來了。”
算賬？林岩明白了過來，驚道：“可是又有厲鬼趕來？”
“沒錯，我們得走了。”雲逸轉身，先上了那橋。
“祖師，不能與之一戰？”林岩此時戰意正酣，還舍不得離開。
雲逸回首，看著他，發現一旁的楚雲也似乎正有此意。
“若想活著，就離開；若想化為鬼魂，便留下。”
話，還是很淡，可其震撼裏卻著實不小；林岩與楚雲雙雙呆在了原地。
“有……有這麼厲害？”
林岩本不該懷疑祖師的話，可他還是有些不服氣。
看到這一幕，雲逸卻是笑了，很淺的笑意卻很明顯，他本就少笑，一笑便自然明顯了許多。
“走吧，以後總會有機會的；勇者不懼死，智者不懼困，可有勇有謀者，更知道退！”
退！林岩卻是明白，可要做，心裏還是會有很多的糾結；畢竟，知道退而又能做到的人並不多。
心有不甘地望向了遠方，林岩還是上了那石橋；楚雲自然也跟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