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洞裏,打理得很幹淨,林岩和幻真在裏麵顯得有些無所事事。
憐露和那女子沒有在洞裏,女聲都是愛幹淨的,那麼多的汙垢,她早已是忍受不了的,現如今有了這個機會,又怎麼會不好好梳理一番了。
林岩天生是坐不住的,幻真倒是閉著眼睛,念著佛經,沒有表現的像林岩這般無聊。
“喂,小和尚,你在幹嘛?”
“念經。”
“什麼經?”
“佛經!”
“……”
沒想到這個小和尚也學會打趣了,林岩笑了,問道:
“到底你們說的妖修是什麼啊?”
“林兄,真的不知道?”
幻真還是有些難以相信這個上雲宗的弟子會是對這些事情這般的空白。
“真的不知道,我實話跟你說吧,我在上雲宗待的日子並不久,便跟師傅請求下山來了。”
“難怪……”幻真一歎倒是釋懷了。
佛經沒有繼續往下念,幻真來到了那洞口,講道:
“天地之間,萬物皆靈,一花一葉,一禽一獸皆可尋自然之理,曉天地之道,以身修行,得證大道。”
聽幻真講了這麼多,林岩沒有聽到自己想要的,可又不好出口打擾,隻得由他繼續講著。
幻真又轉身往林岩走來,繼續講道:
“雖然萬物有其自身所該有的修煉之法,可卻又不少奇人異士將妖物,鬼怪的修煉之法用在人的身上,那姑娘便是以人之體修煉了妖怪之法。”
“哦,竟是這樣,可為何你們會這般地排斥修煉這種功法的人了?”
“妖修之法本就是不適合人類所修煉,人若是修煉這種功法多是會喪失心智,最後淪為嗜殺成性的半人半妖,所以我們多是排斥的。”
林岩吞了吞口水,試探問道:“這麼說,她也會這樣,怎麼會……”
林岩難以置信,低垂著頭,顯得很懊悔,似乎在替她傷心著。
“是啊,我就是這樣的人,現在你明白了,是不是覺得我可恨,想要將我殺之後快?”
她的聲音響起,林岩抬頭望去,見她和憐露已經回來了。
林岩有些吃驚,吃驚地看著那洞口的女子,有些說不出話。
勝雪的肌膚映著淡淡的粉紅,細膩的肌膚光是看去便覺光滑;蛾眉下的眼眸,含著一汪化不開的秋水,輕啟的朱唇富有彈性而又含有光澤,未來得及吹幹的發,輕輕鋪在身後,更顯黝黑。
“為什麼要覺得你可恨?”林岩反問起了她。
“因為我是妖修啊!”
憐露和幻真沒有插嘴,他們覺得自己此時也不好開口說些什麼。
“那又怎樣,就因為你是妖修,難不成就該對你有所怨恨?”
“他們不都是這樣嘛?”
林岩注意到了她說這話的時候,眼角滑過了一滴淚珠,想來這話是她心裏糾結了許久的苦。
“他們是他們,我們是我們,我們不能左右別人的思想,難不成還讓自己的思想被別人左右?”林岩說這話的時候,顯得有些好笑。
“那你剛才那般模樣又是怎麼回事?”
原來,剛才林岩顯得懊悔的情況她看見了。
“就因為這個?”林岩笑了,不過沒多久,笑容也是收了起來,看著她柔聲道:
“我雖然不明白你為何要這般修煉,不過猜來也多是被迫的,沒有誰不會憐惜自己的性命,你不過是一介女流,要做出這種決定內心的煎熬有多少我不清楚,可想來不會比做任何決定時輕鬆;我感到悲傷的不是你修煉的方法,而是對你經曆的過去,我無能為力。”
林岩說這話時,內心有的隻是一個男子應當站在女子身前的擔當,沒有其他絲毫的意思,可這話在兩位女子聽來卻不是那麼簡單了。
“誰,誰要你經曆我的過去……”
她哭了,淚水止不住地往下掉;從決定妖修之後便心誌堅定的她,終究還是潛藏著女兒家該有的柔軟。
憐露也是擦拭著眼角的淚水,看著幻真,說道:
“小和尚,以後人家不開心了,你也要這樣安慰人家,知道沒有?”
“啊……”幻真顯得有些糊塗,可內心卻升起了一絲異樣,連忙低頭念起了佛號:“阿彌陀佛,阿彌陀佛……”
憐露冷哼一聲,看到幻真這般模樣心裏雖是不好受,卻也不能說些什麼,上前拉住她的手說道:
“羽妹妹,不要理會他,他就會騙我們女子的淚水,我們走,不理他們。”
“啊!”
林岩倒是疑惑了,自己貌似沒有怎麼啊,怎麼又成了騙子?
“小和尚……”
“阿彌陀佛……”幻真喚了一聲佛號也離開了,麵色有些發紅。
“奇怪,一個二個都怎麼了,我又說錯了什麼嗎?”
各自整理了一下情緒,便又坐在了一起,憐露先是對林岩和小和尚介紹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