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岩端坐在床上,內心慢慢回味著罄雲長老說過的話。
“仙劍的靈氣是天地間最為純淨的,你可以調動你體內仙劍的靈氣夾帶著絲絲劍氣在體內筋脈和五髒六腑活動;因為雲息還魂丹的丹力具有修補身體的功效,所以在碰到帶著劍氣的靈氣會進行抵禦,從而加速這些丹力與你身體的結合。”
這些便是林岩可以加速吸收體內功法的辦法,可這辦法卻不是那麼好受的。
“因為仙劍的劍氣不是一般劍氣可以相比的,所以你在調動的時候要格外的小心,不讓你的筋脈和五髒六腑是承受不了的。”
此舉的風險林岩自然是可以感到的,可他卻未見得有絲毫的猶豫。
“人這一生本就在於拚搏,不付出,不冒險哪有想要的結果。”
低聲給自己打氣之後,林岩義無反顧地打坐了起來。
眉心處的豎紋一道柔光閃過,林岩卻閉上了雙眼,沒瞧得見。
依靠著意識,林岩不斷地試著與那封閉在識海裏的仙劍取得共鳴;就這樣,一而再,再而三地不斷努力,眉心的柔光再一次出現,並且持續地保持著,未見消散。
林岩也得到了仙劍的答複,一道素白色的柔光慢慢地從他的眉心往百骸流去。
此時若是有旁人在的話,那麼林岩身上那透過衣服在緩緩流動的熒光便可輕易看見了。
不是一縷,也不是一絲,而是周身各處的筋脈都有著一段熒光在流動。
此時的林岩看去更像是一個渾身被熒光充斥著的“光人”。
“恩。”
突然,林岩悶哼一聲,嘴角溢出了一絲鮮血,顯然是因為體內的劍氣對筋脈有損。
可事已至此容不得拖延更不可能想要放棄,林岩隻得集中精神對體內的靈氣更加仔細地控製了起來。
每一步都容不得有差錯,否則後果將會怎樣他不清楚,可他知道絕對不是好受的事情。
仙劍有靈,自是不假;見林岩這幅模樣,素華化作一道流光竄入體內,一時間原本由林岩自己控製的靈氣突然間便失去了控製,隨著那道耀眼的熒光四處活動了起來。
原本有些擔心的林岩見到這幅場景稍稍鬆了一口氣,靈識也慢慢跟著靈氣而行,生怕出了什麼意外。
以劍修身本就是毫無軌跡可循,更是一點借閱的典籍也無;罄雲長老的話也是從以前師傅的口裏聽說過,一想到林岩可能會以劍修身,她便感到一絲的擔憂。
見師父在不斷的歎氣,瀟函不解,上前問道:
“師傅,你都歎了這麼久的氣了,是為什麼啊?”
罄雲長老有些懊悔地搖搖頭,說道:“我不應該將以劍修身的事情告訴給林岩,他要是修煉起出了問題可怎麼辦啊?”
“很危險嗎,師傅?”瀟函並不知道知道其中利害,緊張道。
“是啊,以劍修身本就是一場冒險,要用劍氣在筋脈和五髒六腑遊走,稍有不慎便可能造成不可估計的內傷啊。”
“不好。”瀟函想到了什麼,往門外奔去。
見瀟函這般著急,罄雲不解,出聲問道:“怎麼了,函兒?”
雖是著急,瀟函卻也停下解釋道:“師傅你不了解林岩,他就是一個什麼都不怕的主,我如果沒猜錯的話,這時他已經在用你說的辦法嚐試了。”
“不會這麼著急吧!”
罄雲也是急了,此時林岩的身份可不再是大弟子那麼簡單的啊,幾個長老早已心知肚明,要是他出了什麼事情,單不說丹雲長老會怎麼怪罪於他,就是麵對掌門的責備她也承受不起啊,連忙跟上瀟函往林岩的住處奔去。
二人剛趕到林岩的住處前卻連忙停住了腳,因為在那裏早已站立了一人,丹雲。
“師兄,你……你怎麼在這?”罄雲有些心虛道。
丹雲見是罄雲與瀟函,看著林岩的屋子解釋道:“我先前路過之時,感到岩兒屋裏有一股駭人的劍氣,不知發生了什麼,當下來之時,那劍氣又平淡了不少,也不知岩兒在做些什麼。”
見丹雲的麵色緊張,罄雲於心不忍,開口道:
“師兄,我……”話說到一半卻怎麼也說不下去了。
“怎麼了?”見罄雲神色有異,丹雲感到一陣不妙,連忙開口追問著。
罄雲長老幾經掙紮,還是開口說道:“我告訴岩兒以劍修身的辦法了。”
“什麼!”丹雲的語氣一怒,看著罄雲,想說什麼卻怎麼也不好開口。
“師妹,你,你怎麼會這般糊塗啊!”
雖是長老,罄雲卻也是女子,想到自己犯下的錯,也是淚眼婆娑。
見自己的師妹已經是這般模樣,丹雲的心還是一軟,不忍在說些什麼了。
看著那安靜的房間,丹雲隻得仰天一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