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說著,他一邊伸手向墨丘利的肩頭撫去。
“我今晚就要和你睡。”
餘光瞥見那隻朝自己伸來的大手,墨丘利紅寶石般的明眸裏,閃過一絲冷意。
隻見她,雙腿變換姿勢,睡袍順著滑落在大腿一側,看起來又多了幾分誘惑。
見到這一幕,牙刃以為自家夫人打算順從了自己,心下頓時一喜。
然而,下一刻。
墨丘利白嫩纖細的小手,利爪探出,死死扣住牙刃的腕中關節。
沒等他回過神,墨丘利看似纖細的腰身一扭,猛然站起身,將他整條手臂擰向身後反鎖。
另一隻小手抓住肩骨,巧勁卸臂。
緊接著,腳尖向上一挑,如同一柄致命短匕,紮進膕窩(腳膝蓋後麵的窩)。
整套動作行雲流水,頃刻間完成,別具一番美感。
牙刃隻覺得右腿傳來一陣鑽心的疼痛,膝蓋不受控製的一軟,單膝跪地,左手沒了知覺,好像脫臼了。
“啊!”
牙刃大吼一聲,正想掙脫束縛,卻見扣在手腕的小手猛然發力,一股無法用言語形容的疼痛,直衝大腦,半邊身子一麻,頭顱高昂的喊叫。
然後被墨丘利摁住後腦勺,狠狠砸在了石板上。
雖然巨魔恢複能力強,但並不代表他不會感到疼痛,此刻牙刃的額頭上一層密密麻麻的碎石屑,混著血汙。
他嘴唇忍不住打顫,被酒精迷醉的頭腦早就醒了,心頭又驚又懼,連連求饒道:“夫人,親愛的夫人,我錯了。”
“今天喝多了酒,才會如此失禮啊啊!”
“哼!”
墨丘利冷哼一聲,冷冽的語氣中透著殺意:“再有下次,砸的就不是石板了,滾吧!”
說完,她鬆開手臂,自顧自的曲腿臥進躺椅,繼續曬著月光浴,順便讓夜風吹幹銀色頭發。
牙刃狼狽的爬起身,連忙跑出主臥。
一路來到了隔壁的居室中,一位妖嬈的貓人女子立刻纏了上來。
見他神色驚懼,滿頭血色石屑,但卻不見傷口,她關心的問道:“牙王,你這是怎麼了?”
牙刃嗬斥道:“你管那麼多幹什麼,幫我弄點水來洗洗。”
“是,牙王。”
貓女應了一聲,拿起木桶便出了門。
這般乖巧的模樣,與墨丘利形成了鮮明對比。
牙刃坐在床上,越想越氣。
剛剛的遭遇,徹底點燃了心底的積怨。
腦中不由浮現起四團長霍格的一番話。
“摯愛夫人?嗬……老大哥騙騙我可以,可別把自己也騙了啊,她有把你當丈夫對待過?”
說來可笑,結婚以來,兩人一直分開睡。
商議大事,也會將自己排除在外。
他這個丈夫,還不如奧羅夫人、伊凡莎莉這些外人
當著其他副團長,也絲毫不講夫妻情分,隨意嗬斥。
一想到那幾位統領,每每看向自己眼神中的不屑與譏諷,牙刃心頭便湧起了一股屈辱。
就像在‘瑪克戈拉儀式’中落敗的那天。
仿佛所有人都在嘲笑自己的無能和懦弱。
冰藍的肌膚,此刻漲的通紅。
“既然你不講夫妻情分,那就不要怪我無情了。”
牙刃雙拳緊握,眼中閃過一絲狠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