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西耷拉著三色貓耳,苦著臉說道:“老爺,我太笨啦,根本學不會。”
見她這副模樣,塔梅爾也不好苛責她,本來這兩個貓娘就是拉來湊數,幫忙看店的。
塔梅爾心平氣和道:“不懂就多請教一下海倫,別隻顧著玩,學一些字和算術總是好的,起碼看店幫忙的時候,不至於算錯賬。”
“知道了,老爺。”
三花貓娘露西鄭重的點點頭。
塔梅爾滿意的點點頭:“知道就好。”
旁邊塞麗娜見他滿身血汙,便關心的說道:“塔塔,快去洗漱一番休息吧。”
聞言,一旁的溫蒂抿了抿嘴唇,心裏湧起一絲酸澀。
你怎麼這麼熟練啊!
是我,明明是我先來的!
以往,這些話都該是她對少爺說的呀。
如今卻被旁人搶了去。
察覺到溫蒂有些異常,塔梅爾好奇道:“溫蒂,怎麼了?”
“可能是學習的有些累了,你先去洗漱休息吧。”
溫蒂柔聲說道。
塔梅爾也沒多想,叮囑道:“行,那你們也別太晚休息了。”
趁著露西他們低頭做功課,塔梅爾朝塞麗娜隱晦的使了個眼神,然後就先離開了。
塞麗娜沒有立刻起身跟去,之前有多想知道,現在就有多害怕知道。
雖然她多半猜到了一些答案,但真正去麵對時,又會讓她膽怯。
溫蒂雖然在一旁寫著功課,但卻將兩人隱晦的舉動,盡收眼底。
還以為兩人又準備去做那些令人眼紅心跳的事。
心中羞澀之餘,又有股酸意。
偷腥貓!
她就是這般軟糯的性子,哪怕受了委屈,也隻會憋在心裏。
一路來到後院澡堂裏,塔梅爾脫下了那身沾滿血汙的皮甲和衣裳,露出了一身爆炸般的肌肉。
拎起一桶井水,當頭澆下。
頓時覺得無比舒爽, 整個人也精神了許多。
一連澆了幾桶水,才算化開了那些幹涸的血痂,又拿起毛刷,仔細的刷洗幹淨。
洗完他也沒有立刻去臥室休息,而是來到了書房,他還要等一個人。
沒過多久,書房的門就被敲響了。
“進來吧。”
“嗯”
塔梅爾將身前一個厚厚的信封推到了桌對麵。
“有封給你的信,我沒打開過。”
塞麗娜鄭重地拿起衣架上那厚實的信封,伊察伯爵的印信火漆完好無損。
她懷著沉重的心情取出最上層的信紙,緩緩展開,隻見上麵僅有簡短的一句話:塞麗娜,我的女兒,對不起。
字寫得很匆忙,不像父親平日裏文書的那般優雅。
看到這句話,塞麗娜的眼眶瞬間湧出,滿心的不安頃刻化作無盡的悲傷。
見塞麗娜如此,塔梅爾隻能歎一口氣說道:“對不起,沒有救下你的父親。”
她強忍著失聲痛哭的衝動,淚水在眼眶中打轉,緊緊咬著嘴唇說道:“不怪你,塔塔。”
用微微顫抖的雙手,繼續打開那厚厚的一疊文件。
每一頁紙張都是伊察城及其周邊莊園商鋪的地契文書。
當最後一份文件被翻開時,她瞪大了雙眼,不可置信的用右手捂住了自己的嘴。
原來,這竟是伊察伯爵將伯爵之位正式授予他的女兒塞麗娜·伊察的印信文書!
最終,她還是沒能忍住,晶瑩的淚珠順著臉頰滑落下來,滴落在手中的信紙上,暈染出一片片模糊的痕跡。
塔梅爾走了過來,輕輕地抱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