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手就接過了麻布包,打開來一看,竟是兩個黑麵包,和以往的幹硬手感不同,像是剛出爐那種軟軟的,還帶點特別的香氣。

看到塔塔嗅了一下麻布包的動作,塞麗娜臉上也不禁掛上些燥熱。

塔梅爾也不廢話拿起其中一個,咬了下去,嗯~!

真不戳!

然後問道:“住的還習慣嗎?”

塞麗娜微微笑,蹲在塔梅爾身邊,用手撐著臉頰說道:“有你的地方就習慣。”

麵對塞麗娜的直球攻擊,就連自稱直男的塔梅爾,都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

趕緊轉移話題。

“早上征兵順利嗎。”

“有幾個人。”

塞麗娜始終盯著塔梅爾說話,見此,塔梅爾也隻能點點頭,專心吃起了手中麵包。

……

伊察城城外

布雷的家族墓地。

一群身著黑色禮服的人,在伊察城聖堂祭司的主持下,圍繞著一個橡木棺槨哭泣,而一個貴婦人,則身著一身黑色禮服,頭戴黑紗,站在家屬區主位上沉默的低著頭。

本來按照帝國哀悼儀式,死者家屬的女性應該表現出更加強烈的感情,包括捶胸頓足、痛快哀嚎等等。

主持這場葬禮的主祭是伊察城聖堂主教,在一陣禱告聲中,親友們將棺槨抬向墓穴。

主教再次吟唱祈禱,這次甚至運用起了魔力,點點聖潔的星光從他手中飄向在場的所有人,一股振奮人心的力量讓那些哭泣的親友聲音漸漸緩了下來。

他們圍著墓穴做起了告別儀式,最後還會放上一束鮮花,向死者的女性家屬告別後,他們才會離開這個墓園。

本來按照帝國貴族院的規定,布雷這種地方治安官員是根本不允許請主教這個級別來主祭葬禮的,這不是錢的問題,規矩如此。

這殯葬儀式僭越了,但巴爾行省這麼個邊境地方,天高皇帝遠,誰會願意和金幣過不去呢。

主教大人來這裏隻是體驗生活,撈錢才是他的主要任務。

而從始至終那位頭戴黑紗的夫人,表現的異常安靜,不哭不鬧。

甚至可以說冷靜了。

等送走親友後,布雷夫人身後的親人便圍了上來。

那句相當俗的話怎麼說來著,要想俏,一身孝。

布雷夫人年紀才過三旬,容貌也一般般,但此刻在貼身禮服和麵紗的包裝下,反而顯得有種別樣的韻味。

她不是布雷的原配,算是小三上位成功,除了自己有些手段外,最重要的是她的娘家人。

“表姐,如今布雷姐夫剛死,你更要學著堅強點。”

說話的人麵容白淨,氣質儒雅,隻是那雙鷹視狼顧的眼睛,讓其多了幾分暴戾。

此人便是布雷夫人的娘家人,也是伊察城的治安長官保羅,是這一代保羅家的家主。

另一人則是保羅的堂弟,叫瓦特,他還有另一個身份就是沃納子爵一個情人的親哥。

同時也是,沃納子爵的護衛隊長。

此刻他也安慰道:“是啊,姐夫剛去世,你現在首先考慮的是小比爾的繼承問題。”

這些在伊察城的貴族官員,都互為連理,盤根錯節,那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一般人根本撼動不了他們一點。

這也是莫格萊尼爵士,就算身為一個要塞的最高長官,也要被處處掣肘的原因。

除了皇帝,哪怕是帝都貴族圈來的強龍,那也得好好盤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