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說人生就像鍾表,可以回到起點,卻已不是昨天。不過在這個牛頓定律可以推翻的年代,發生一兩超科學的事情也就不足為奇了。
趙括穿越了,所以當他發現自己站在荒漠上,除了發呆還是發呆。
“我這是在哪兒?”
極目而望,金黃色的地毯一直鋪到視野的盡頭,一望無際,沙丘邊偶爾探出頭的仙人掌是荒漠中唯一點綴。
“殺呀!”
“以敵人之血,祭我大諾克薩斯!”
“德瑪西亞萬歲!”
歇斯底裏的嘶喊聲像是屠宰場裏豬玀的絕唱,驚得趙括打了個激靈,剛從懵懂中驚醒過來,一把白色利劍便朝趙括當頭劈來。
趙括瞳孔一縮,在本能的驅使下舉起雙手保護頭部,他手中的巨斧架住長劍的劈砍。
“鏘~!”
金屬戈鳴,趙括連退數步才穩住身子,看清了偷襲者的麵目。
對麵站著一名身著藍色盔甲的士兵,他手持長劍,一臉殺氣的看著趙括,臉上一副你搶了我老婆的模樣。
趙括趕忙打量自己,發現自己手持巨斧,身披紅甲,竟然也是一副士兵模樣!
四周的嘶喊聲並沒有因為趙括的驚訝而停下來,趙括慌忙中掃了一眼四周。
屍體,遍地都是屍體。
被折斷的重劍和磕出豁口的利斧不斷交錯著、插在染血的盔甲前。盔甲下,那定格的不甘的眼神和年輕的臉龐仿佛在哭訴戰爭的罪惡。
慘紅的血液已將黃沙鍍上一層悲戚的氤氳,如人性與欲望的嘴臉暈染開來,是那樣鮮血淋漓。
戰爭還未結束,一群人像瘋狗一樣在沙漠中廝殺著,戰場上最引人注目的是交戰雙方的指揮官。
一個男人輪著巨劍,一個女人舞著匕首,雙方的指揮官戰場中不斷旋轉著掀起腥風血雨。他們不像在打架,更像是跳舞,伴隨他們起舞的卻不是優雅的旋律,是撕心裂肺的慘叫。戰場便是他們的舞台,隻是少了些掌聲和喝彩,多了些飛舞的殘肢斷臂。
很多人已經含恨倒下,還有更多的人排著隊等著含恨倒下。
趙括心有恐懼,但更多的卻是震撼。
戰爭,趙括無數次在曆史教科書上見到過這個名詞,卻從未想象過自己身臨其境會是這樣一番模樣。
認清了周圍形式,趙括第一反應便是跑,他的位置恰好處於戰場邊緣,隻要翻過北麵不遠處的小沙丘,他就能徹底逃離戰場。
可看了看眼前和自己對峙著的那名士兵,毒蛇般的眼神上下打量著自己,空氣中彌漫著致命的威脅,毫無疑問,眼前這人也是一頭瘋狗。
怎麼辦?
趙括看了看手中的巨斧,再看了看對麵士兵的長劍,四周不斷遊走著相互拚殺的瘋狗們,如果不快點擺脫眼前這條瘋狗,隻怕會有更多的瘋狗纏上自己。
“德瑪西亞萬歲!”
趙括還未想出“驅狗”之計,隻見那瘋狗高喝一聲,仿佛春哥附體般勇武不凡的向自己衝來。
“叮!”
高舉的長劍又一次當空劈下,趙括舉著斧子慌忙的抵擋瘋狗一次又一次的進攻。
劍斧碰撞間,趙括發現身體的力量比想象中還大,協調性和柔韌性也異常出色。但作為一名現代人,實戰經驗自然不能同對麵的瘋狗相提並論。幾次交鋒下來,不諳力道控製技巧的趙括已是氣喘籲籲。
趙括知道不能再這樣繼續下去了,手中的斧子無比沉重,揮舞起來頗為費力,這樣耗下去,他隻有死路一條。
趙括拚命調節呼吸,不斷告誡自己冷靜下來。
數個深呼吸間,趙括抬眼打量起眼前的士兵,發現他身上盔甲雖然厚實,但隻是將重要部位保護起來,部分關節還是裸露在外。更重要的是他竟然沒有戴頭盔,估計是在之前的戰鬥中跌落了。
“你敢不敢我和赤手搏鬥。”趙括想了想開口邀戰,奇怪的是,嘴裏吐出的音節不是中文也不是英文,而是一種生澀的音節,可趙括偏偏能聽懂音節裏的每一個意思。
“有什麼不敢!”那瘋狗頗有武士道精神,不僅爽快的應了趙括的要求,甚至還率先將自己手中的長劍插在了沙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