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龍勇猛卻年幼,怎敵豺狼正壯時?
寶物栗木啄數次易手,錢昆異兵突起,衝破七人阻攔控製住局麵。奈何修為太低,靈氣品階再高也沒用,在元香與何立明聯手反擊下,立刻被震傷。
倒退數步,錢昆嘴角溢出鮮血,望著還在空中翻滾的栗木啄,無奈一聲,自己沒有機會了。
看好他能火中取栗的內務長老袁培涵,眼眸中難掩幾分失落,一聲歎息向後靠去。
“吒!”一聲嬌喝,元香手握栗木啄,狹長雙眼展露幾分神采紛揚,嘴角翹起,高舉手臂宣告勝利。
分出勝負,其餘弟子自然分開。
“不錯不錯!”刑罰長老笑起來,能在師兄妹麵前打賭獲勝,讓他感覺很有麵子。
火中取栗隻是個小遊戲,檢測一下眾弟子修為而已,三位長老雖然看好的人不同,但不會因此產生什麼不快。至少他們都是門下弟子,誰勝了都好。
傳功長老邱士然頷首而笑:“爾等修為雖淺,卻能看出十分用心,善!”
八名弟子齊齊回應:“多謝長老栽培。”
“爾等回山萬萬記住今日之事,立刻告知手下弟子,不得隱瞞!”傳功長老提醒眾人,尤其是十天之後舉辦龍門大會,更是要廣而告之。
“弟子明白!”眾人回答。
傳功長老與另外兩位長老對視一眼,而後頷首:“修行如逆水行舟,謹記!謹記!爾等回山去吧。”
“弟子告退!”眾人離去。
錢昆走在最後,神色如常,沒有因為搶不到寶物而沮喪。卻聽一縷傳音飄來,“你切慢行,本座有話要問。”他稍稍停下腳步,回頭一看,內務長老袁培涵正在看來,她沒有和另外兩位長老一起離開。
“不知長老喚弟子何事?”錢昆稽首行禮問。
“一事不明。”袁培涵微微皺眉,從注意錢昆開始,此子表現不俗,甚是難得,今日火中取栗卻被震傷,怎會如此?袁培涵不由發問:“本座看來,你修為不進反退,這是為何?”
“這…”
錢昆為難起來,被震傷的真正原因實在不便明說。其實他自己也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被震傷,看來是高估了自身恢複速度。今天若隻是被震退,恐怕長老不會再有疑心。
“此地僅有你我二人,但說無妨。”袁培涵緩緩走來,目光爍爍。
說,還是不說?
錢昆在判斷得失,誅殺七殺教徒流傳出去,絕對惹來殺身之禍!!或許袁長老不會外泄,因為她和七殺教有仇,說出來,或許能有意想不到的好處。
“啟稟長老,弟子曾在屍魔山誅殺七殺教百花公子,丹田開裂修為倒退。”一字一句說得清楚明白。起因經過人物,一聽就能明白發生了什麼。
誅殺七殺教徒!
袁培涵眼眸驟然大亮,突然向前走出一大步,緊盯著錢昆雙眸,“此話當真?”。她忽然感覺小腹那一道傷疤在隱隱作痛,數十年前那把劍,再一次讓自己感覺到疼痛。
“弟子不敢欺瞞長老。”錢昆緩緩道來,寵辱不驚:“誅殺百花公子後,弟子卻不敢保留任何證物,唯恐七殺教找上門來。若長老不信,有同行師弟作證。”
“甚好,甚好!”
袁培涵燦爛一笑,極盡芳華,不愧紅楓仙子名號。那雙藏有歲月滄桑的美目中,流露出幾分恨意,“天隱子,我今日修為大減全是當年拜你所賜,如今我門下弟子斬殺你七殺教徒,果真是報應不爽!”
試問南無小世界千萬修士,誰敢得罪七殺教?當年紅楓仙子被七殺教天隱子一劍刺傷,上任掌門也隻能忍氣吞聲,不敢報複。
誰想如今,小小外門弟子錢昆,竟然將七殺教徒誅殺於屍魔山,大快人心,大快人心!
袁培涵真想仰天大笑三聲。
“怪不得前幾天察覺到神隱子、鬼隱子這兩個魔頭的蹤跡,原來是鬼隱子愛徒被殺。”袁培涵不用調查,便相信錢昆沒有說謊,把蛛絲馬跡連接起來推測一下,足以證明原委。
錢昆苦笑:“弟子慌忙逃命,不曾撞見七殺教其餘人物。”
“若是撞見,你焉有命在!那二人聯袂出現,掌門師兄都要退避。”袁培涵當然不會譏笑弟子膽怯,反而稱讚。她忍不住笑起來,這麼多年來,實在沒有哪天能和今日一樣,揚眉吐氣。“本座自當替你保守秘密,切莫擔心。”
錢昆如釋重負:“多謝長老。”
“不日之後有試劍大會,你卻修為消退,怎能擔當重任!”袁培涵笑容滿麵,原來是因為誅殺七殺教徒受傷,修為倒退,實在太正常不過。
心中激動稍稍退卻,袁培涵不得不重新打量一番錢昆,放手一搏居然能斬殺七殺教徒,該有多大潛力?若非因此受傷,火中取栗獲勝者恐怕會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