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齊田卻是直直地越過她,向在他身後的趙曼走去。
齊田不顧趙曼的反對,躍上流風,把她環抱在懷裏,握住她的手,接過了韁繩。
如此親密的接觸,使得齊田渾厚的男子氣息撲麵而來,熏得趙曼臉色刷的一下字紅了起來。
她惱羞成怒,質問道:“倉舒,快下去,男女授受不親!”
齊田聽到趙曼這聲叫喚,心中愉悅,在她的耳旁低低地笑著,聲音低沉渾厚,帶著一絲動人的磁性。
他湊得很近,灼熱的氣息都噴在趙曼的臉上,使得她的臉更加紅了起來。
他看著趙曼通紅的小臉,道:“曼姬何必去理會儒家的說法呢。如今事態緊急,容不得多做耽擱,就隻好委屈一下曼姬與孤共騎一馬了。”
然後不等趙曼反駁,直接夾緊馬腹,驅使著流風跑了起來。
頓時一陣風就向趙曼灌來,她隻好收回將要出口的反駁,認命地低下頭不再理會他。
其餘的三人則是驚詫地看著這一幕,直到他們離去之後才反應過來,也紛紛上馬追了過去。
“孤勸曼姬還是不要再動來動去的好,萬一出了什麼意外,曼姬可別要怪罪於孤!”
他的聲音低-糜,帶著一絲喑啞與曖-昧,灼熱的氣息吹得趙曼的耳朵染上了薄紅。
也正是這聲音把趙曼的思緒拉回,特別是聽到他特意強調的“意外”倆字,帶著意味不明的色彩,這讓趙曼忍不住身體一僵,臉色爆紅,安安分分地呆在他的懷裏,不敢再亂動。
見到趙曼安分地停下來,齊田的眼裏劃過一抹遺憾。
他收緊手臂,讓趙曼柔軟的身子更加地靠近自己火熱的硬朗的胸膛,頓時得到一股從未有過的滿足感,溫暖有珍貴。
這樣美好的感覺,讓他不禁眯起了眼,勾起了唇角,滿是愉悅。
時間很快就過去了,齊田一路上都沒有再進去過一座城池,都是在路邊休整後繼續上路,自然而然地也沒有買到馬,趙曼隻能繼續忍受著和他共騎的壓力。
齊王如舉,已經嚴重地衝破了陌生人之間應有的距離,悍然地闖入她的私人領地,同時逼迫著趙曼的身體自然識別他的氣息。
於是,過了幾天後,趙曼悲哀地發現,她現在對於齊田的靠近,已經完全沒有最初的抗拒,反而適應了他的存在,有時累了,甚至還會靠在他的懷裏睡起來。
發現這一點,是來源於子陵越來越惡毒的眼神與公子丹調侃戲謔的話語。
趙曼才恍然大悟,習慣是如此地可怕,讓她如此輕易地接納並信任了另一個不久前還是陌生人的齊田。
隻是不知道這樣的習慣是身體背叛了思想,還是思想與身體,一起在那個男子的懷抱裏沉-淪!
多日趕路已經疲憊不堪的趙曼,此時靠在齊田的懷裏,迷迷糊糊地想著。
她本能地心中不想理清這樣的糾結,最終忍不住身後那個寬廣而又具有安全感的懷抱的誘-惑,閉上眼,沉沉地睡去。
齊田看著懷中睡去的女子,嘴角微抿,給她搭上披風,再把她抱緊,有意地放慢了速度,給她一個安適的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