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去秋來,不知不覺間已過了半年。
離隱山楓樹片片,將山體換上了一層紅色的新裝。冰涼的秋風在山中徘徊,帶動許多樹葉在空中飛舞。沒有一種淒涼的感覺,有的是無限地遐想,讓人如夢如幻,一時間將所有的煩惱都忘得一幹二淨。
索明穿過亞凶平原,來到了離隱山腳下。觀這山時,甚是巨大。紅、綠、黃點綴於山身各處。鳥兒在其中歡快地鳴叫,樹木鬱鬱,全不見一絲裸露的痕跡,各種怪叫聲此起彼伏。根據以往的經驗,這山一定會有豐富的草藥。於是,索明登上青石階,向上行去。
做任何事都會有危險,係統所設定的安全道路上,很難會有草藥生長。索明隻走了一段,便翻過石欄,取出一柄鐵劍斬斷一些雜草、樹枝、蔓藤,一路盤旋而上。避開一些野豬、山狗、花密蛇...采到了三朵黃柔草。雖然黃柔草隻是中級草藥,但相對於以前在其它處所采的效果,收獲還算可以。借著前麵樹枝的幫助,躍上一麵斜坡後,入眼處有一石洞。洞口仿佛一個正在癡笑的人張開的嘴,查看一翻,係統給出的資料隻有洞的名字——癡笑洞。
獨自一人,又是密林深處,雖隻有4級的索明也是絲毫不懼。苦練幾年,邁入大師級製藥師指日可待,許久的苦熬也總算要有個結果了。走在這昏暗的洞中竟還有股內心的悸動感。行走了十來分鍾,一路走,一路失望。終是走到了洞的盡頭處,沒發現草藥,倒看見了一個人。
這人長發繚亂,身體黑做一團。那人向索明這邊望來,開口道:“索明?是你!”索明再細看這人,眉毛、胡子一大把,將整個人臉部隱藏得很是嚴密,像是曾見過的人,但又覺不是,疑惑道:“你...是?”那人站起身,伸了個腰,朝索明走來:“我是易文啊!”說著還碼了碼淩亂的頭發,拍了拍臉部、身上的灰塵。
索明內心著實驚訝,都說“三日不見,當刮目相看”如今三月不見,無論怎麼刮目都認不清。“你坐在這裏做什麼?”索明很是不明白,他剛才見到易文時,易文正盤膝坐著。易文回答說:“挖礦挖得累了,坐下來休息一會,順便想些東西。”“兄弟。你雜成這樣呢?”易文明白索明是說自己生長的毛發,又將頭發整理了一下,不好意思一笑道:“見笑了,本來是有時間去剪這些毛發的,可一想到剪了還會長,太費時間,還不如把這時間用在挖礦上。”易文不知道這算不算個理由,自己說出來都不可思議,但自己的確這樣認為過,索明鍾情於製藥,明白這種“相思苦”,雙手搭在易文肩上,點點頭:“我懂,你打算在這挖多久?”易文想起徐超前兩天叫自己該去看看他,而自己儲物腰帶中的礦石也快滿了,邀索明道:“難得見到一次,我們去徐超那聚聚,你看如何?”索明也是好久未曾去過徐超那,於是就決定一同去。
又是一月將終,王能、向業挖夠礦後,決定去放鬆、放鬆。易文、索明呼喚他兩人一同去徐超那。王、向兩人刹那便像是從人間蒸發了般,不見一絲痕跡。易文,索明左推右算,終是在怡紅院中逮住了王能、向業。押至徐超家,先是對其嚴刑逼供,而後循循善誘,兩人熬賴不過,隻得全盤托出。
酒菜齊上,滿屋香氣四溢,鹵牛肉塊塊勻稱,香酥雞隻隻油黃,龍蝦、海鮮、魚翅、熊掌...鋪滿一桌,徐超開了壇女兒紅給大家紛紛滿上。易文幾月不知肉味,現如今如同猛虎出籠,恨不能一口氣吞掉整桌食物。坐在一旁的索明笑道:“你們沒看見易文那樣子,頭發這麼長。”說這就雙手比劃起來,笑了一笑又道:“眉毛、胡子一大把,整個一猴子像。”易文已在理發鋪修剪過一翻,現如今哪還能尋著半點蹤跡?堂堂一表跟索明描述的野人形象形成鮮明對比,眾人大笑一陣,都細盯著易文,想從中窺出易文的原形,異或者假想把那些東西貼在易文白皙的臉上會是一種怎樣快意的事。易文隻顧看著桌上的菜,等了許久都不見一個人下筷,抬頭一望,發現眾人都盯著自己看,他頓感疑惑,徐超嗬嗬笑道:“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