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欺人的鐵嘴鳥(1 / 2)

朝陽初升,放射出萬道霞光,將碧綠的草原染上了一層金色。風與草肆意地交歡著,完全不顧及他人的感受。易文幾人正熟睡,先是被太陽射定雙眼,仿佛自己已有孫悟空的火眼金睛;而後又被東北風踐踏全身,夢中早已用棉被裹成了一個大圓團,還在叫著:“冷!冷!再加!”三人掙紮一翻,終是回到人間。

易文強睜雙眼,發覺眼睛給粘住了,越是睜不開越是想睜開,但拚命半天,仍舊不見有絲毫鬆動的痕跡,心理突然一驚,生怕這眼睛出什麼問題了,頃刻間睡意全無,雙手狠狠揉了幾下,終是得以重見天日。易文環顧四周,發覺王能、向業低垂著腦袋,盤膝無精打采地坐著,似乎還在同周公對話。“咦...”心中一驚,“索明怎麼不見了?”再一眼看著茫茫大草原,覺得索明這孩子怪可憐,怕是給狼叼走了。

王能左手往後背一摸,扯出一個東西來,是一張長長的紙條,王能罵道:“總算讓我逮住了!昨晚總感覺有什麼在摸我!”剛想將它揉成一團,向業忙道:“等等,上麵好象有字!”王能將揉了一半的紙條重新展開,是索明寫的:“諸位早上好,我已離去多時,勿念。”“勿念?”王能笑道:“這話倒是說得很對,昨晚害我疑心一晚上,這紙條哪裏不能貼,偏偏要貼在我背上?下次碰上了,我有責任讓他知道我對他地想念是多麼的深切!多麼的...熱烈!多麼的...”突然發覺沒什麼更進一步的詞來形容,向業接道:“多麼的饑渴!對吧?”三人這麼一鬧,都精神百倍,王能站了起來,問道:“易文,今天有什麼打算,同我們一起去挖礦麼?”易文想了想道:“不了,我想多去走走,過幾天再和你們一起。”向業伸了個懶腰,道:“那好吧,我們在南鱗礦洞,那裏去的人多,礦也很適合,離這不是很遠。”王能伸手將向業拉了起來:“那我們就先走了。”

“恩。”

向業同王能並肩走在旁邊筆直穿原而過的龜石路麵上,走出幾步,又道:“要記得來哦!”

“恩!”易文看他倆在朝霞中慢慢消失的背影,心中憑添了幾分快樂。

草原生機無限,因此生出了許多怪物,有雞、蛇、斑紋鹿、野馬、甚至還有凶殘的狼、熊...但這一切此時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正追著易文的鐵嘴鳥。這鳥有鴕鳥那麼大,嘴巴長而尖,真似鐵做的,兩腿粗壯有力,跑起來“咚咚”直響。易文也不明白它跟自己究竟有何仇怨,要追自己如此遠還不罷休。見前方有一條河,乏力的腳又生出了新力。

這鳥追得甚急,易文怕在最後關頭,給它再啄上幾下,那不死也不行了。於是離河還有一米,“嗖”地一下後腳猛蹬地,朝河中射去,人在半空,才發覺這水並不深,“碰”地一聲水花四濺,易文落入河中,水才淹到膝蓋骨,趕緊朝前急走了幾步,已淹至半腰,這才回頭看那鳥。

那鳥想來有鴕鳥的身軀,既不能飛,應該也不能在水中遊。易文挑釁地看著它,鐵嘴鳥被激起了鬥誌,伸腿慢慢朝易文移過來,易文也不走,心中隻是想:“若這鳥能在這河水中將我殺死,我還有什麼話說呢?”時間慢慢過去,易文在跟自己賭氣,而鐵嘴鳥在跟自己打氣,終是走了一步後,河水將半米腿都淹住了,才狂奔回了岸。易文冷“哼”一聲:“記住了!你別死!等我等級高了,再找你算帳!”

這河水有近十米寬,易文怒氣衝衝走至河中時,水才淹至胸口。這水是真實的,然而走上岸時,自己身上並沒有一點水珠。易文隨便找了塊石頭坐下,喘著氣,眼睛朝前一瞄,驚道:“哎呀!是鱷魚!”幸好自己離他們並不近,那十幾隻鱷魚並沒有感覺到自己,心中鬆了口氣,覺得這樣坐著太累,想雙手往後撐地。左手摸到一塊石頭,這石頭很是粗糙,像:“青石?花崗石?鵝卵石,這個更錯。頁岩石?...皮?”易文想到這,不禁覺得荒唐:自己怎麼會把一塊石頭跟皮聯想到一起呢?於是頭往左瞥去,是一頭鱷魚。

“什麼!鱷魚!”此時易文半坐著,天時、地利、人和哪樣都不占,心中隻有恐懼。這鱷魚猛然張開大嘴,兩排森牙繚亂,還有一股撲鼻的惡心臭味,應該許久沒有刷過牙。易文由震驚變為鎮定,左手如同變魔法憑空出現一把三尺礦鋤,立馬往鱷魚上下顎塞去。這鋤稍稍長了些,隻傾斜著頂住鱷魚上下顎。易文潛能爆發,將傾斜的那端猛一往外拉,這下鋤是立正了,鱷魚卻疼得死去活來。易文想馬上逃走,但又覺這樣一來自己連挖礦的東西都沒了——除非自己去買或者再死一次!又看著係統提示鱷魚王受到你的攻擊-1、-1、-1...易文不禁歡喜過了頭:“竟然是一隻BOSS,難怪比那邊的大了這麼多!想吃我是吧?我讓你吃!”鱷魚王折騰的體力匱乏,隻得任由那鋤鑲在嘴裏,易文趁機往它嘴中又塞了幾塊大石,那鱷魚王受這石頭一激,身體又開始動了,但這次不好,它是朝不遠處那群鱷魚而去,易文擔心“煮熟的鴨子飛掉”死命往它嘴裏搬石頭,那鱷魚嘴中頃刻間被易文塞進了幾百斤石頭,爬也爬不動,還想用尾將敵人鞭死。易文掄起拳頭,瞄準鱷魚頭部就是一通拳擊,但每次攻擊,係統都提示不破防。易文隻得坐在一旁,看這鱷魚王有多少血能經受得住每秒1點的“巨大”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