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預料中的死亡並沒有到來,我睜眼望去,驚奇地發現兩個穿著一模一樣的黑衣人在我麵前相對而立。
“你們……”
“師叔,你終於還是忍不住出手了!”聲音柔和動聽,卻讓我一下子聽出來對方的聲音,雖然這個聲音我隻聽過一遍。
我指著其中一個人道:“你是方丈!”
左邊的黑衣人緩緩摘下麵巾,露出靜悟方丈那慈眉善目的本來麵目。
“掌門師侄,你真的要阻止我?”
“當年道信師叔你已經錯了一次,一錯焉能再錯,師侄明白師叔極力想挽回少林禪宗聲譽的決心,可是你不怕再培養出一個邪王嗎?”
一直教授我武功的黑衣人除下麵罩,這還是我第一次見到禪宗四祖道信大師的真麵目,驟眼看去,他似乎在百歲高齡過外,皆因他一對白眉長垂過耳,雪白的長須垂蓋隆起的肚腹。但定睛細看,兩目固是神光電射,臉膚卻幼滑如嬰兒,且白裏透紅,青春煥發,光禿的頭頂,予人和善可親的感覺。
道信大師看了我一眼,緩緩道:“當年道信誤信石之軒,傳授佛功,導致少林聲譽一落千丈,多年來再無人來少林拜師,除了此子。此子雖然加入魔道,卻是魔根未種,慧根天生,習武資質更是上乘,少林將來能否再武林立足,就要全靠他了。”
“師叔你……”
二人這邊交談,我大概聽得明白,黃易的武俠小說裏,少林和尚向來武功一般,偶爾出來的幾個家夥都是一敗再敗,全不像其他小說裏“天下武功出少林”的威風,看來在遊戲的設置,是將少林的沒落歸結在道信的身上了。
道信培養出石之軒,導致魔門大盛,少林聲譽受損,正道如慈航靜齋、靜念禪院二宗卻趁勢崛起,聲望威風都蓋在了少林頭上。道信自責之下,就想培育出禪宗新一代入世高手。沒想到我誤打誤撞,意欲偷學佛門心法,卻平白得到這罕世機緣。
我隱隱不安,我來少林的目的,最終不就是為了能夠身兼佛魔兩道心法,修習不死印嗎?可是道信卻這般信任我,甚至連上階的達摩手都傳了給我,日後我若練成不死印,豈不是要活活氣死他嗎?
雖然麵對的是NPc,可是這些日子相處下來,就算鐵人也有感情了。
道信和方丈再交談了一會兒,方丈輕歎一聲,終於離去。道信示意我坐在蒲團上,他也坐了下來,感慨道:“這些日子老衲一直沒有以真麵目示君施主,還請君施主多多原諒。”
我欠身道:“大師這些日子來指導我武功,深情厚意君悠悠豈能不知,大師若要我振興少林,君悠悠萬不會推辭。”
道信凝神看了看我,微笑道:“老那果然沒有看走眼,你確實是天性淳厚卻又心誌堅毅之輩,老衲一生所見,你是第二個適合傳我禪宗衣缽之人。”
我苦兮兮道:“大師謬讚。可惜我雖然對佛門心存敬意,卻無入門或修行之心。”
道信大師柔聲道:“隻要悟得禪宗本意,就是修行,豈有入門出門之分。入世便是出世,入門便是出門,平常心正是佛心。”
我聽得福至心靈,撲前拜倒道:“師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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