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幕:酒神的自白:他喝著多瑙河的水,對海灣瞻望,
吳瓊老師說道:你呀,站在神聖的多瑙河那邊,現在吳瓊老師把話鋒轉向著河岸的一顆薰衣草,方才的旁敲側擊已經叫薰衣草受不住了,吳瓊老師接著說,不稍停頓:你說,你說,我是否擁有一段奇緣,我對於你這樣指摘,你應當有所辯白吧,
我們的精神錯亂了,我們雖然要開口,但是聲音竟關閉在嘴唇以內,發布出來,
吳瓊老師等待了片刻說道;你想什麼,回答我,因為你對於過去的記憶,還沒有被這條水抹去呀,愁苦和恐懼聯合起來,使薰衣草的嘴裏隱隱約約透出一個是字,
薰衣草說道;如諾要了解,尚須得眼睛的幫助呢,好比射箭一般,因為用力過大,弓也折斷了,軒也斷了,那箭變沒有力量達到目的地,我在重擔的壓力之下折斷了,除卻眼淚和歎息向外直流,那聲音是停止在半路上了,
於是吳瓊老師對薰衣草說道;在我鼓舞起你的愛情欲望之際,那欲望本引導你去愛慕那多瑙河之女朱慧敏,除此之外是無可希求的,究竟什麼是壕溝,什麼是山脈,橫在你前麵,使你失去超越而進的希望呢,究竟是什麼一種誘惑,什麼一種利益,使你迷戀於其他,而追逐不息呢,
薰衣草長歎一聲以後,簡直沒有回答的力量,他的雙唇實在難於動作,
薰衣草哭泣說道;人世的金錢,帶著他們虛偽的歡樂,在你的目光離開我的一刻,便把我的肩部引向別出去了,
吳瓊老師說道;即使你保持靜默,或否認你方才的自白,也是徒然,因為在這樣純潔的學生們中,你的過失會不被人家知道麼,你把那一顆外來的薰衣草殺死了,然而它曾給過你快樂,你並因此感謝它,它曾為你阻擋雷電,你並為此感激涕零,不過,罪人的過犯要是從他自己的嘴裏說出來,那麼天上法庭女神吳瓊,那法庭理的魔石是逆著刀口而轉動的,可是這次你對於你的過犯覺得慚愧,下次要是你再聽見月光女神張麗君的歌聲,也許你會堅定些了,推開你灑淚的種子吧,聽我說;你要知道,在我的肉體被埋葬了以後,你應當選擇一個正和你的行徑相反的方向,不問在自然界或藝術界,能夠叫你迷戀的,莫過於女子的體態和美色,然而現在已經和塵世同腐了,這樣至高的寶物,因為我的死而歸於消滅,世上是否還有別的東西可以鼓舞起你的愛情欲望,你已經給虛妄的觀念中了一箭,你應當避免你的壞想法並向著我,因為我已經不在世上了,
忽然仙女吳瓊說道;你不應當向著地麵飛,再去受到別的創傷,你不應當再去追逐較小的女郎或一切轉眼程控的虛幻,你已經中了一箭虛偽之箭,黑色小鳥也許被射中了二箭或三箭虛偽之箭,但對於毛羽已豐滿的,便無由張網和放箭了,
學生們像一個孩子,含羞不語,自怨自艾的站著,
史記說道;一顆高大的橡樹,因為我們自己的風,或是從烏克蘭南部吹來的風,我想他在連根拔起時所用的抵抗力,也不及我受了仙母吳瓊的話語,把下巴抬起時所用的這般大,尤其是她用毀滅來拯救薰衣草,使我覺得她的話中所含蓄的苦汁,
王玲說道;當我抬起頭來,我看那些最初的造物已經停止散花,我的眼睛還有些暈眩,看見同學們離開薰衣草轉身向著那個兩種自然聯合在一體的怪物,雖然在他的麵紗之下,雖然她在和的對岸,但是在我看來,她的美麗超過17歲的我,也猶如她在地上的時候超過所有別的女子一樣,
不久,我們神誌清醒,我們看見那最初遇見的一位少婦臨在我上麵,她說;拉著我,拉著我,她把自己浸在河裏,直淹沒到她的喉嚨,她把一隻天鵝拖在她後麵,她在水上行走,輕飄的像一條小船,當我靠著幸福的對岸,我看見吳瓊仙母在唱;我們的友誼地久天長,歌聲非常柔和,回憶已難,何況筆述,那漂亮的少婦張開她的雙臂,牽著我們的手,把我們帶到薰衣草的旁,我們少不得恍惚一下,她對站在那裏的幾個仙女說道:我們愛過,活過,仙女們圍著我們跳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