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狸發酸的眼眶,泛起點點濕意,它走到波斯貓身邊,看到貓眼瞳孔擴放,裏麵失去了光澤,它用爪子在波斯貓眼睛上一抹,貓眼閉上。
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就這樣被顛倒黑白的死去,這一次,它絕不會放過這惡毒的女人。
小狐狸視線轉向董雪兒,她的任何一句屁話,它都沒聽進耳朵裏,嘴巴會講是不是?它身體一弓,跳躍起來,在她不停哭訴的嘴巴上一撓,掛下她紅色唇瓣上的一些皮肉。
董雪兒嘴上一疼,她有意識的拿起地上的匕首,眼中毒光放射。
月色手中的劍,朝前一寸,他怒道:“放下你手中的匕首,王爺的小狐狸,不是你能碰得。”
董雪兒眼中陰狠漸消,轉變成委屈的嘴臉,嬌弱的說道:“我隻是以為那貓沒有死,沒有想到是王爺的小狐狸,我就算膽子再大,也不敢碰王爺小狐狸半根毛發啊!”
小狐狸盯著董雪兒惺惺作態的臉,你可真會編故事,前一刻還想把它弄死,現在又來說不敢?
“你最好是有自知之明,不要做出愚蠢行為。”月色不是蕭亦然,他不能從小狐狸的動作和眼神中看出曾發生了什麼,如果讓他知道剛才董雪兒狠毒的想要弄死小狐狸,他現在也不會這樣冷聲冷氣的和她說話,那手中之劍肯定是要朝她心髒刺去。
“不會,不會,我有自知之明,我有自知之明,王爺的小**,又豈是我能碰得?”董雪兒眼中閃過得意,小畜生想要和她作對,死了都不會有人找到她頭上。
月色收回劍,清秀的臉不在多看一眼董雪兒,他以為小狐狸會去王爺那裏,誰知!小狐狸蹲在董雪兒麵前,眼睛盯著董雪兒一動不動。
他不知道平時隻粘王爺的小狐狸,為什麼會這樣做,隱約之中,他也覺得有些怪異。
董雪兒眼中閃過不屑,一隻小畜生,也配和我鬥?找死…。
當她邁開腳步,準備離開的時候,小狐狸站在了她的前方,“吱吱”直叫,前爪對著她做凶惡狀。
月色猜想,大概是董雪兒殺了波斯貓的緣故,他記得好幾次,小狐狸都會扔雞腿給那隻貓吃,看到波斯貓死了,它心裏大概是對董雪兒產生的恨意。
麵前有隻不大不小的狐狸攔路,董雪兒邁出的步伐又收了回來,唯恐踩到小狐狸身上。
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手抵冷劍的月色,今天若是踩到小狐狸身上,她大概是走不出這桃李苑了。
一狐和一人較真一直持續了整整一個時辰,月色抱著劍,守護在小狐狸後方,隻要董雪兒動一動,他便出劍,守護小狐狸是他當下唯一重任。
當一抹玄色出現在小狐狸眼角視線內,它知道,等了許久,終於等到了它想要等的人。
蕭亦然從地上撈起小狐狸,把它抱入懷中,地上的死貓和泛著黑暗的匕首也被他看在眼底。
“吱吱吱吱。”她想殺狐。
小狐狸用爪子先放在自己脖子上按,又指著地上躺著的毒匕首,豎著前爪,在肚皮上做出開膛破肚的爪勢。
蕭亦然看完小狐狸描述,平靜的心湖猛的一顫,本來平和的俊臉,也陰沉可怕起來。
“王爺,妾身給您請安。”董雪兒看到自己心儀的男人站在麵前,大方得體的行了一個禮。
“月色,將這毒婦關押進刑房。”
蕭亦然冰冷的說道。
董雪兒癡迷的目光陡然一驚,王爺為何說她是毒婦?
“王爺,妾身哪裏有錯?您明說就是,何故要將妾身關押刑房?”她不相信王爺會知道她要害小狐狸,王爺根本什麼也沒看見,他又怎麼會知道?
“是,王爺。”月色可不會管董雪兒願不願意,抓起她的手臂,就將她帶入了牢房。
蕭亦然抱著小狐狸走出桃李苑,溫暖的大手,在它背上順著毛發。
“小狐兒,現在可明白本王讓你看那劍譜的意義?人世間,處處透著危險,隻有你強大過別人,才會不被他人左右。”
小狐狸仰頭看著蕭亦然俊美的臉,重重的點頭,它會學好武功,不被別人欺負了去。
狐爪指著地上已經死去的波斯貓,它的心泛起了絲絲疼痛,同為獸,波斯貓卻是為救它而死。
“本王會命人將它厚葬。”蕭亦然臉色一柔,大掌在它毛絨絨的腦袋上撫摸著,黑如點墨的眸深沉而悠遠的看著遠方,暗潮湧動。
抱著小狐狸來到寢房,他吩咐下人打來熱水,幫小狐狸擦拭身體,視線觸及它脖子上被掐出痕跡的毛發,他玉指翻開了小狐狸脖間的毛發,一圈紫紅印在了他的眼前,蕭亦然瞳孔一縮,有些疼色。
大掌又不放心的把小狐狸全身毛發翻看了一遍,除了肚皮上一點鮮紅之外,倒也沒有別的傷痕。
棉布沾上水,在它身上輕輕的洗了一遍,看到小狐狸有些困乏的眼睛,他把小狐狸放到**上,大掌憐惜的放在它的爪邊,看它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