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抱爺入懷(3 / 3)

蕭亦然把月色對紫洛雨衷心的表情收入眼底,冰寒的臉色化成暖水,**溺的摸了摸她的腦袋。

“好,依你。”

語畢,蕭亦然就命人解開了月色,他也抱著紫洛雨離開了刑房。

啥?這麼好說話?紫洛雨驚詫,把月色小盆友打的半死,就為讓她來解救一下?沒有給她上半點枷鎖?這是神馬情況?這回倒換做她琢磨不透美男王爺的心思了。

本著不懂就要問的原則,某小女娃小鼻子親昵的在他側臉邊摩挲幾下,甜甜的聲音開了口:“爹爹,你可不可以告訴雨兒,為什麼要這樣做?”

她現在都有些看不透美男王爺的舉止了哦!

“送你一個鐵膽忠心的暗衛,不好嗎?”蕭亦然溫和的說道。

啥?把人打的半死,就為了送給她…。她不得不說…。爹爹,你好殘忍哦!

“小傻瓜,今後爹爹不在,你還是聽話些為好,若被妖女捉住,看你如何是好?”蕭亦然拿這小女娃也真沒有辦法,能為她做的,他盡量幫她安排妥當,唯一不能管製住的,大概就是小女娃這雙會亂跑的雙腿。

妖女並不可怕,昨天,她可不就從妖女手上逃了出來,某小女心中得瑟的想著,當然,她不會傻到把這事情告訴蕭亦然,不然,“奶爸”又要嘮叨了。

想到某個二貨神醫,不知道他的節操有木有毀在妖女手中,哇哈哈!要是他節操被毀,蕭王府肯定容不下他,爹爹絕對不會允許一個與妖女有染的男人,住在府中對她

不利…。

說道二貨,二貨就來了,呦呦!這張臉,怎麼就那麼憔悴啊?被**過了?處男交代出去了?

“聞人叔叔,你的臉色好難看啊!你是被**了,還是被強.暴了?”某小女娃很無良的開始戳聞人卿於痛處。

“嗬嗬!幸虧你昨日走的早,那妖精似的女人折磨死我了。”聞人卿於臉上露出一個疲倦的笑容,說完話才方知不對勁,一道淩寒的視線直逼他啊!

“破了嗎?”某小女娃捂住小嘴偷笑。

“破什麼?”聞人卿於被蕭亦然看的渾身發涼,他又很愚蠢的回問某小女娃。

“**啊!”童真的聲音聽上去很悅耳。

偏偏有些人禁不起**,容易臉紅的很,聞人卿於通紅的俊臉垂的很低,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聞人卿於,本王敬你是神醫,不曾想到,你如此教壞本王的乖女兒,你看,她都跟你學了些什麼?”蕭亦然冷著臉,骨節捏的泛白,若不是手中抱著雨兒,他一定要狠狠教訓聞人卿於。

“我教壞她?”聞人卿於聲音陡然轉為尖銳,有沒有搞錯啊?不帶這樣顛倒是非冤枉人的。

他是被帶壞…。深受殘害…。

“不用多做解釋,你可以收拾,收拾滾了。”蕭亦然根本不願和聞人卿於多說半句廢話,如此下流之人,蕭王府留不得…。

“蕭兄,你忘了我們之前說好的約定…。”沒拿到小狐狸的血,他絕不走,趕也不走…

“不要跟本王說之前,今ri你若不走,本王不介意飛鴿傳書給老神醫,本王倒要問問他,你此番作為是對是錯。”

聞人卿於大概要被氣瘋了,就算他把事實真相說給父親聽,父親也不會相信吧?

誰能想到一個五歲大的娃子,竟會忽悠他這個成年人帶著她逛**?遇到危險,她自己倒是明白人,甩著小胳膊小腿,三言兩語開脫了,獨留他一人遭到破害。

緋衣那妖精也真夠不要臉的,生的一副絕世無雙的好模樣,沒想到,那麼不要臉。

竟…拿走了他身上所有的丹藥和銀兩,還…。偷走了他的家傳玉佩,留下一個紙條,說是叫他煉製從上到下,大約一百零八種丹藥,去換他的家傳玉佩…。

你大爺的,這些丹藥練到好,最少也要一年時間,而且還是不吃不睡的練…。

他受到這麼大的迫.害,能不憔悴嗎?這比**他身體痛苦多了…。

好吧!他先回神醫穀,煉製好丹藥,贖回玉佩再來尋小狐狸。

那玉佩可是父親當年送給母親的定情玉佩,傳到他這一輩,自然也是定情信物,若哪天父親問起此事,他也不好交代,他可不想娶個外表跟狐狸精似的邪惡女人回家。

到了午後,紫洛雨看到聞人卿於收拾好了包袱,準備離開的樣子。

她突然跑了過來,奶聲奶氣的說道:“聞人叔叔,你走了之後,雨兒會想你的。”

聞人卿於嗬嗬兩聲,苦逼的抖動兩下肩膀,說道:“你不害我就算好事了,想我就免了。”

小女娃開始癟嘴,眼圈泛紅,像似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這時,路過的成管家看不下去了,站在小女娃身邊,說道:“聞人神醫,你這話什麼意思?小主子舍不得你走,此舉多聽話懂事?你這個大人反而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欺負一娃子算什麼本事?”

“我…欺負…她?”聞人卿於在蕭王府中受虐,已經是家常便飯,罷了,罷了!不要和這一群被布遮了眼睛的人說話,因為他們看不清事實真相。

聞人卿於也不和成管家爭辯,他苦著臉往府外走去,後麵傳來某小女娃清脆的聲音。

“聞人叔叔,聞人叔叔,一路順風。”

“小主子,別祝他一路順風,你看,他都把你的好心當做驢肝肺。”

聞人卿於要淚奔了有沒有?實在聽不下去了有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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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瓶罐罐四處雜亂的擺在四角桌上,換洗的衣服胡亂的扔在

小息的塌上,本來還算潔淨的屋子,現在四處滴著血跡,地上一腳過去,浮灰飄起。

董雪兒頭上,珍花寶釵斜掛在幾根散落的發髻上,整張臉被洗白後,胭脂未施,往日的紅唇泛著毒性的紫色。

綠蘿的長錦衣起了無數褶子,像一張老人的臉,雲秀坊出的紋繡小鞋,被幾滴黑中夾紅的血弄髒了。

回頭往鋪著棉絮的地上,一個傷痕滿身的綠衣丫鬟,氣若遊絲的活著。

小翠綠睜開的眼睛朝上翻著,眼白蓋過了大片眼珠,她蠕動著幹裂的嘴唇。

依稀能聽到她細若蚊聲的話:“讓…我…死。”

一隻繡花腳,踹過去,小翠綠的身體滾到一邊,抽搐幾下,眼珠直翻白。

“給本夫人起來洗衣服去。”董雪兒吊著小翠綠一口氣的原因,可不就是為了有個能伺候她的丫鬟。

轟隆,天空雷鳴電閃,狂風暴雨隨即傾瀉而下,每到這時,小翠綠的體毒都會發作。

她露出一個解脫的笑容,一口口黑血往外直噴,氣短命絕。

“你這沒用的狗東西,本夫人沒允許你死,你怎麼能死?給我起來,你還想裝死不成?給我起來。”董雪兒拔下頭上的花釵對著小翠綠屍體戳了下去,直到她累的氣喘籲籲,才罷了手。

“真沒用,這麼快就死了,看來,對付小野種,還得本夫人親自出馬。”她從地上站了起來,坐到一邊的妝台上,拿起胭脂水粉,往臉上塗了起來。

“本夫人就不信,王爺不愛我這張漂亮的臉。”覆上厚厚的一層粉,還真有些駭人,晚上出去嚇小孩,恐怕會被當做女鬼,當場嚇哭小孩,不過,在董雪兒看來,這張臉就是美,比任何人都美。

沒有小翠綠的幫忙,她的毒藥很多混在了一起,其中一味會讓神經錯亂的毒藥就不知不覺染上了董雪兒手指,正巧那日她用手指擦了鼻子,導致了毒藥入腦。

所以,她今日的舉動也瘋狂的不可理喻,最讓她為之瘋狂的就是她深埋在心中的王爺,她多做的一切不都是為了想要得到王爺?

“殺小野種,王爺愛我。殺小野種,王爺愛我…。”她對著鏡子,傻嗬嗬的念著笑著,愈發陰毒的眼睛染上一絲血腥。

紫洛雨閑來無聊,便尋了一個僻靜地方,爬上一顆樹,曬曬太陽,這一曬,就懶洋洋的睡了過去。

陽光的沐浴下,她小小身體開始發生變化,小手上漸漸浮起了白毛,隨後就是臉上,白光閃過,樹上空留下小女孩穿的衣服。

月如奉命保護紫洛雨,追著,跑著,小女孩就消失在了她麵前,當初月色都追不上的小女孩,月如就更不是小女孩的對手,咬了咬紅唇,她隻得去稟告王爺。

蕭亦然手中朱砂筆一頓,說了一句自去領罰,就出了書房。

紫洛雨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一個聲音在她夢中不停的說著五日,五日,冰清玉蓮,冰清玉蓮…。

尼瑪!扯什麼淡呢?能說明白點不?五日?冰清玉蓮?是個神馬意思?

這夢持續的時間不長,她開始轉醒,伸了一個舒適的懶腰,她睜開眼睛,發現被布蒙了眼,伸“手”一揮,她從衣服裏鑽了出來。

視覺一放明,她低頭看去,艾瑪!她從枝椏上滾了下來,連帶著她的衣服…。

顧不上被摔疼的身體,她迅速從衣服裏鑽了出來,瞅著自己的白色的爪子,它仰天大哭…。

賊老天,你耍姐玩的吧…。

姐做人還沒幾天來著,這麼快就被打回原形了,太惡搞了,太整狐了。

收拾破碎一地的狐狸心,它也不去管地上衣服了,還是尋個僻靜的地方治療姐破碎的狐狸心去…。

蕭亦然眼角掃到地上鵝黃的小娃兒衣服,快步走去,伸手撿了起來,這是雨兒衣服沒錯,為什麼會在這裏?

難道又穿著男孩兒衣服溜出府外玩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