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天沒有亮,爹爹準備去哪裏拿衣服啊?”紫洛雨靈動的雙眼一轉,瞅著窗欞方向。
嗯哼!爹爹想逃跑!木有門哦!她好不容易從狐變成人,而且還是一個小孩紙!不掐點美男的油水,太尼瑪對不起自己了。
某王爺暴汗!抬眸望去,方知現在是夜深四更,天還未蒙亮。
“雨兒,你先從爹爹身上下來好不好?”蕭亦然軟著聲音跟某小女娃商量。
“不好,不好,雨兒稀飯爹爹抱著睡。”聲音軟軟,如糯米團子,腦袋搖搖,如撥浪鼓兒。
“爹爹幫你拿些遮體的衣服,再抱你睡覺,乖!”修長的手撫摸上她軟軟的頭,如同它是小狐狸一般。
某小女娃絕對不是一個好商量的主兒,她小手臂繞在蕭亦然頸間,嘟著嘴巴俯在他的耳邊說道:“爹爹抱著雨兒一起去找衣服吧!”
蕭亦然一身冷汗,傾斜身體睡入被中,側身抱住小萌娃,發汗的手心拍了兩下她光滑的背,故作淡定的說道:“睡吧!”
語畢,他闔上眼睛,心不亂,則不慌的自我調整氣息。
某小女娃嘴邊偷偷劃開一朵燦爛的笑意,闔上琉璃般閃耀的眼睛,卷曲的睫毛根根可數,彎如蝴蝶的翅膀,展出一個漂亮的弧度。
小胳膊習慣性的摟住蕭亦然手臂,嗅著他衣袖上熟悉的清香,她才有些睡意,片刻之後,她鼻息見才傳出均勻的呼吸聲。
小女娃熟睡之際,蕭亦然睜開了黑眸,看到她熟睡的模樣少了幾分調皮,多了幾分乖巧。
蕭亦然目光不知不覺放柔了一下,仔細瞧了一遍還未張開的稚嫩小臉,想起她笑起來的淺淺梨渦,還有那雙比琉璃還要美上幾分的眼睛,這張可人的小臉從小就生的這般引人注目,長大之後不知要何等傾國傾城,那東風的男子豈不是…。
某王爺臉色沉了一些,斷了胡思亂想的今後,不管她是人是狐,別人都休得肖想半分。
輕輕的移開她抱住他手臂的小胳膊,蕭亦然穿上衣袍走了
出去。
“王爺,有何吩咐?”做為一個暗衛,月色小盆友隨時都要出現在主子需要的時候。
“去準備幾套五歲女娃娃穿衣裳,必須是上好的錦緞製成,天亮之前,給本王送來。”蕭亦然吩咐完,便回身去了寢房。
月色小盆友膛目結舌杵在原地,直到王爺玄色背影消失眼前,他才把眼神調轉回來,仰頭望了一眼快要醒來的天色,月色小盆友如火燒屁股,迅速消失在夜空中。
四更天,布坊還未開張營業,這讓他去哪兒找上好的錦緞?如何製成五歲女娃衣裳?
雞鳴叫早,天已漸亮。
月色急忙拿起兩套剛裁製好的女娃衣裳,丟了一個黃燦燦的大元寶給哈氣連天的老裁縫,運足了輕功趕回府內。
蕭亦然拿到衣裳,便吩咐月色入宮去取折子,今日早朝告假。
月色臨走時,有些想不通的回頭瞅了主子一眼,難不成王爺寢房內有個女娃娃?不然讓他半夜尋小孩衣裳做什麼?何況,主子根本就不喜歡小孩。
而且,他記得王爺寢房住著的是一隻狐狸啊!
紫洛雨睡到自然醒的時候,小手想抱住美男王爺胳膊拱兩下腦袋,誰知!抱到懷中的全是空氣。
睜開惺忪的睡眼,某小女孩開始尋找“爹爹”,
還好,美男王爺就坐在她*頭,衣冠整齊,三千如墨青絲已束好。
“爹爹,早。”軟軟的聲音就像甜甜的棉花糖,加上禮貌的用詞,真是讓人不喜歡都不行。
“嗯,穿上衣裳。”蕭亦然皺著眉頭拉起被她伸懶腰撐出身外的被子,把*頭的衣裳遞到紫洛雨麵前,隨即轉身,踏出腳步,準備離開寢房。
“爹爹去哪裏?”紫洛雨瞅著美男王爺背影問道。
“爹爹等你穿好衣裳,再回房。”
紫洛雨撇撇嘴角,拎起一件衣服,琉璃般的眼睛掃過去,軟軟的聲音又響了起來:“爹爹,雨兒不會穿這些衣裳。”
蕭亦然剛要踏出房門的腳步頓住在了門口…。
“爹爹快過來幫雨兒穿衣服。”小女娃嘟著嘴叫嚷,看到美男王爺轉身的動作,她眼中劃過一絲狡獪。
不管她是狐狸,還是女娃,蕭亦然這男人大概是拿她沒轍了。
“爹爹,你閉著眼睛怎麼給雨兒穿衣服啊?”
“爹爹,其實你可以睜開眼睛的,昨晚雨兒也是這樣,你還抱著睡覺呢!”
“爹爹,你的臉貌似有點紅哦!難道爹爹生病了?”
某小女娃伸著小手捧起蕭亦然俊美的臉,心裏早就笑翻了。
蕭亦然手一顫,捉住小女娃的小手說道:“男子的臉,怎可亂摸?”
小女娃委屈的眨巴著眼睛,琉璃似的眸中升起氤氳,兩串眼淚泡泡掛眼內,欲滴下。
“昨日雨兒這般捧著爹爹的臉,爹爹也未生氣半句,今日,卻對雨兒如此凶。”她說完,便走到*最內裏的位置,環抱腿蹲了下來,像個被人遺棄的孩子。
“過來。”蕭亦然臉色放柔幾分,對她招手。
見小女孩依舊蹲著不動,他無耐的再次歎氣,又說道:“爹爹以後不說你便是,雨兒乖,過來。”
紫洛雨這才慢吞吞的走到蕭亦然麵前,任其拭去她眼中的迷霧。
矮油!其實銀家剛才是故意的啦!真是木有想到,美男王爺還有當超級奶爸的潛質,很會哄孩紙呢!
穿好衣裳,蕭亦然牽著小女娃柔軟的小手走出了寢房。
早膳
紫金紅木製成的用膳圓桌上,布滿香氣誘人的膳食,其中一部分是小狐狸平時最愛吃的食物。
蕭亦然命婢女多添了一雙碗筷上桌,某小女娃倒是一點也不客氣的動起手來,先吃為快。
昨天之前,婢女隻見王爺每日捧著一隻珍貴的小狐狸來用早膳,今日,忽見王爺帶著一個五歲大小的女娃娃,各種猜測在心中炸開
了鍋,不過,身在蕭王府,哪怕疑惑再多,她也不會出去多嘴亂說些什麼,主子的事情,做奴才不可多議。
紫洛雨吃完雞腿粥,一抹嘴巴,瞅著她爹爹優雅的吃相,嘖嘖稱奇,一個男人,吃個飯而已,用的著那麼好看?
蕭亦然吃到一半,放下手指間的玉筷,抬起眼簾,說道:“雨兒可有吃飽?”
紫洛雨點頭,甜甜的咧開一抹笑:“雨兒吃飽了,爹爹,雨兒肚子有些撐的慌,可否出去溜溜,消化一下?”
“溜溜?消化?”這新鮮的詞,意為何解?自六歲起,他就開始博覽群書,也未見過這四個字的出現。
“嗯,嗯,爹爹,你繼續吃飯吧!雨兒溜達幾圈過後,會回來的。”某小女娃直接忽略美男王爺臉上的疑惑,話一說完,她小短腿就跑出了門外。
艾瑪!終於可以在光天化日之下名正言順的做人了,忒尼瑪開心了。
某小女娃得瑟揚起嘴角,隻差屁股後麵那能搖晃的狐狸尾巴。
月色小盆友手裏捧著一堆折子,正欲送去王爺書房,途中突遇某小女娃,月色小盆友睜大眼睛,杵在原地,張開的嘴巴可以塞下一個鹹鴨蛋,這…是誰家的孩子?怎麼跑到蕭王府來了?
成管家呢?怎麼能隨便允許外麵的孩子胡亂跑進蕭王府?太不盡責了,他得去王爺麵前參成管家一本……。
紫洛雨見月色小盆友一臉癡呆的模樣盯著自己瞧,她琉璃般的眼睛一瞪,奶聲奶氣的說道:“看什麼看?沒見過小美女啊?”
月色捧著折子的雙手險些抖掉出去,浮誇的嘴巴呈現出難以置信的表情,這小女娃不僅跑到蕭王府來,貌似還很囂張。
“我說小娃娃,你是不是跑錯地方玩耍了?又沒有人告訴你,蕭王府是不可以亂進的?”
“我說大木頭,王爺都不管我在蕭王府玩耍,你是不是管的太寬了?”小女娃嘟著嘴,對月色做了一個小鬼臉,邁著短短的小腿跑開了。
大木頭?他看起來像根木頭?這女娃娃太囂張了,把蕭王府當她家後花園?這些都不是關鍵之處,關鍵的事,若被王爺知道外麵娃兒跑進蕭王府一定會震怒。
月色絕不想看到主子陰沉可怕的臉,所以,他也顧不得先給主子送折子,追在小女娃後麵,叫道:“小娃娃別跑,蕭王府不是你能隨便玩耍的地方,快回自己家裏玩去。”
“大木頭,你是不是閑的蛋疼?追著我跑做什麼?哪裏涼快呆哪裏去。”紫洛雨真心感覺月色小盆友很煩,難道一定要讓她大聲說出來:我爹是攝政王?
他閑的蛋疼?什麼是蛋疼?月色一頭霧水,琢磨不出自個哪來的“蛋”?
“小娃娃,你再跑,小心哥哥捉到你,打屁股。”月色怒了,說話也故意大聲,顯露出他打屁股很疼的樣子。
能不怒麼?說來他武功底子也不差,怎麼就跑不過一個屁大的娃子?
看到小女娃停住的腳步,月色心裏暗笑,原來孩子都怕打…。
“大木頭,你好*啊!居然要打銀家屁屁。”小女娃嘟著嘴巴,胖乎乎的小手委屈的指著月色。
月色呆了呆,嘴角抽搐,他*?此話怎講啊?
“爹爹,爹爹,那個*哥哥要打雨兒屁屁。”某小女娃掛著兩串眼淚泡泡,甩動小短腿跑到蕭亦然身邊。
蕭亦然矮下身體,把小女娃抱入懷中,臉色陰沉的轉向已經徹底呆掉的月色小盆友。
此時的月色已經無力計較某小女娃把他從大木頭升級為*哥哥的行為,誰可以來告訴他一下,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王爺何時生了女兒?他貌似沒有聽過哪位夫人服侍過王爺,莫非,是王爺在府外生的娃兒?
“月色,你敢打本王女兒?”蕭亦然冷酷的聲音直接打斷月色無限想象。
“王爺恕罪,屬下不敢。”月色單膝跪在地上,低著的眼眸閃過苦逼。
“不敢?難道本王.剛才幻聽了?”蕭亦然已是非常不悅,好個猥瑣的月色,雨兒的屁股,也是你能打得?
月色做夢也不可能想到,就因為最近一個無心的威脅言語,
被他主子定位成了猥瑣一類。
“屬下有罪,請王爺懲罰。”月色跟隨主子多時,自然也曉得主子臉色越冷代表越生氣,主動請求懲罰,遠比主子下令懲罰來的要輕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