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夕一路尾隨著這男子,直至到了清澈見底的湖邊,男子才停住了腳步。
隻見男子眼睛盯著湖邊的石子,挑挑揀揀了一陣,終於選定了一個圓而扁平的石子,微彎腰將這顆石子往湖中扔去。
這顆被男子扔在湖中的石子沒有沉入湖中,反而在水麵如精靈般不停的彈跳了十幾次,才漸漸沉入了湖中。
白夕不由嘴角上揚,原來,這個打水漂石的小把戲,這兒也有啊!她回想起在她八歲那年有次父親帶她去河邊玩,也用這個逗她開心,可惜也就去過一次,她也沒學會如何令石子能在水麵彈跳。
“喂,小宮女,你看傻了嗎?”男子沒有得到預期的掌聲,見白夕傻傻的久久不動,忍不住用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這個,怎麼玩,你能教我嗎?”白夕一臉期盼的看著男子,或許,她並不是單純的想學會如何讓石子漂在水麵,更多的是因為她想起了父親,卻永遠回不去父親身邊了,想轉移一下注意力吧。
“可以教你,可是剛才我扔那麼好,你都沒有反應呢。”男子似是失望的看了白夕一眼。
白夕立即領悟,重重的拍了幾下掌,口頭還誇讚:“真的好厲害!”
“這還差不多。”男子這才開心的笑著,開始教白夕如何選擇合適的石子,以及握石子的手勢,扔石子要注意的身體姿勢等等。
但是白夕扔出的第一顆石子從未冒出水麵,徑直沉入湖中了。
“喂,你到底教得對不對啊?”白夕絲毫不懷疑自己的學習能力,見石子未能如願跳出水麵,開始質疑起男子的教法。
“小宮女,你怎麼不說是你自己太笨了?”男子不服氣的反駁。
“我笨?!”白夕有始一來第一次被人說笨,聲調不由提高了幾分。
“不是嗎?”男子挑眉看了她一眼,在地上找了一陣後,終於揀了一顆比較輕,扁平的石子,塞至白夕的手裏,然後糾正了一下她握石子的手法,才叫她將石子扔進湖中。
這次,石子果真在水麵彈跳了十幾下才沉入湖中。白夕見了,忍不住笑著跳了起來,接著像小時候一般,一臉興奮的搖晃著男子的手臂:“你瞧,它漂起來了!它漂起來了!”
“大膽,何人在此喧嘩?!”一個尖銳的聲音突然從不遠處的亭子響起。
白夕和男子聽了,都不約而同往亭子看去,亭子裏,風炎和柳若也正看著他們,柳若保持著一貫的溫和笑容,風炎卻臉色鐵青,緊盯著白夕那雙纏住男子的手。
男子見了風炎,卻並不驚慌,對白夕安慰似的笑笑,便與她一起走至亭中。
“簡太子,怎麼還在宮中逗留,朕不是叫侍衛護送簡太子回別院了嗎?”風炎臉上敷衍似的擠出一絲笑容,語氣卻極不高興。
白夕抬頭看了一眼這男子,原來他是別國太子。
“本太子初次來西凜國皇宮,風景與我南煞國是截然不同,便讓侍衛在北宮門等候,自行在西凜國禦花園各處逛逛,還請西凜國皇上不要見怪。”簡太子似有深意的看了一眼白夕,才將視線看向風炎。
“簡太子隻怕醉翁之意不在酒。”風炎眼睛若有似無的逗留在白夕那抓著簡太子的手臂,又對著雲夕道:“雲夕,你見到朕,都不下跪請安?”
白夕這才想起放開簡太子的手臂,十分不情願的磕頭請安。
但風炎並沒叫她起身,隻對著簡太子道:“簡太子,這是我國很有特色的一種米酒,一起品嚐品嚐如何?”
“如此甚好。”簡太子笑著應答,看了一眼仍跪在地上的白夕,對風炎道:“這小宮女,是否可以起身了?”
“嗬嗬,簡太子如此關心這小宮女,莫不是喜愛上了她?隻是簡太子身份高貴,此等女子哪能配得上你,簡太子不要一時糊塗才好。”風炎表麵在笑,但眼中卻帶著不容察覺的憤怒,他從未想過,以前視別的男人為草菅,眼中隻有他的雲夕,剛才卻可以對著另外一個男子真誠的笑,還拉著別的男子的手臂!隻是,他不要的東西,別人也不見得就能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