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荔趕緊找借口:“對不起啊紀遮哥哥,容哥哥他晚上發燒,我帶他去醫院——”

“你家沒有私人醫生嗎?去什麼醫院?還有,容承洲他會發燒?我看他發騷還差不多!”電話另一頭的紀遮苦口婆心,“荔寶啊,隻有事業不會背叛你,男人最不可靠——”

“紀遮。”容承洲接過電話,剛醒的嗓音低啞有磁性,“商戰嗎?”

“……咳,我話還沒說完,我的意思是,男人最不可靠,但你容承洲多可靠!那啥,你讓荔寶好好休息吧,先不聊了。”

電話被掛斷,容承洲抬眼望向蘇荔,深邃鳳眸掠過一抹笑意。

“你紀遮哥哥說,讓我們好好休息。荔寶,你昨天說想和我生個孩子。”

“……他說讓我好好休息!”蘇荔俏麗的小臉被氣得通紅,“你亂說什麼!”

“好,你好好休息。”容承洲從善如流,“我陪你一起休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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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婚禮先到來的,是被以各種形式念叨了的‘孩子’。

私人醫院,病房外。

蘇荔撫摸著肚子,新奇地感受著小生命的萌芽。

急匆匆趕來的男人領帶都是歪的,黑發淩亂,一把將人擁在懷裏,又不敢使勁,隻虛虛一抱。

“荔寶,我們有孩子了,對嗎?”

蘇荔心頭又酸又澀,還伴隨著未知的欣喜。

她環住容承洲的勁腰,堅定告訴他:“對,我們有孩子了。”

蘇荔懷孕,婚禮的事就更加著急,緊鑼密鼓的婚禮在小島上舉行,賓客都是雙方的熟人,小島安保緊密,絕不會出現任何意外。

城堡新房內。

“荔寶,你也算是苦盡甘來了。”海琪感歎,“招惹上容承洲那麼個變態,你也怪倒黴的。不過他不犯病的時候挺不錯的。荔寶,你一定要幸福。”

“會的。”蘇荔環住海琪,戴著白色婚紗的頭顱靠在她的肩膀,“琪琪姐也是,要幸福呀。”

“荔寶。”海琪撫摸蘇荔的發頂,眼眶泛紅,“你年紀最小,卻最先結婚生孩子。你一定要記住,就算結了婚生了孩子,也不能沉溺在老婆和媽媽的角色裏,你永遠最先是你自己。好不好?”

“琪琪姐。”蘇荔直起身,捧住海琪的臉,粲然一笑,黑眸閃爍著亮光,“我以後會是一個妻子、一個母親,但我永遠是自己,我喜歡漂亮衣服,喜歡美好風光,喜歡遊戲影視,我不會受委屈的,相信我,好不好?”

海琪擦了眼角的淚,輕輕摸向蘇荔的小腹:“那明天陪我去吃火鍋,去看電影。”

“好啊~吃辣鍋!”

敘舊時間結束,婚禮時間也要開始,蘇荔在司儀指引下,站十多米高的拱形花門前,兩側是親朋,最前方是等待朗讀誓詞的神父。

隻是,台上並未見到新郎。

台下賓客們低聲私語,擔心婚禮出現意外。

“哥,怎麼回事,容承洲怎麼還不出現?他不會是後悔了吧?”蘇沐眼底閃過暗芒,摩擦的手指稍顯暴躁。

蘇景朔摁住他:“容承洲不是那種人。稍安勿躁。”

蘇北遠忐忑:“這是西式婚禮吧?怎麼也不叫我上去送荔寶走上台?這倆孩子在搞什麼?”

盛夏緊張捏拳,努力放鬆神情:“年輕人都好創新,誰像你一樣老古董。”

蘇北遠:“……”

盛霖早已退居幕後,性子溫和許多,他插話:“沒事兒,我帶迫擊炮了,容承洲敢反悔,我直接轟了他。”

眾人:“???”

輕緩的音樂聲陡然響起,空靈又神秘,似是神秘的咒語。

蘇荔訝然。

這似乎是……神族的結契婚樂。

“荔寶。”

蘇荔向右轉頭,看到一身黑色西裝,胸口一枚黑紅色胸針的容承洲,臉上浮現笑意。

容承洲朝她伸出手,深邃的鳳眸中是化不開的濃情:“荔寶,你願意和我一起走進婚姻的殿堂嗎?”

碎金般的陽光灑在容承洲臉上,神祇般的麵容令人晃神。

一眼萬年。

“我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