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羽號遊輪上,五光十色的舞廳內,所有人都沉浸迷離在律動的音樂中。
蘇荔與許皎月也不例外,二人扭得帶勁兒。
“節奏好快!皎皎姐跳得好好!”
“荔寶也是!荔寶腰好軟好細!”
“皎皎姐喜不喜歡?”
“喜歡!”
二人吼得越來越放肆,貼身熱舞,笑得張揚。
周邊逐漸沒了人影兒,二人才意識到不對,對視一眼,停了下來。
二人這才注意到,三十多個黑衣保鏢戴著墨鏡,將她們圍攏在一起,正北邊的高腳椅上,坐著一個黑色西裝的男人。
“臥槽?!”
許皎月意識到說什麼時,忙捂住嘴巴,把蘇荔往身後擋,滿眼警惕盯著一身危險氣息的‘容承洲’。
她不能確定眼前人是容承洲,還是宿承。
“許小姐,你擋住我未婚妻,是對我有不滿嗎?”
磁性的嗓音充斥著兩分譴責,更多的是不容拒絕的威脅和強勢。
許皎月擔憂看一眼蘇荔,蘇荔遞給她一個安心的眼神,朝男人走過去。
一步一步,一直走到男人麵前。
蘇荔本能覺得眼前並不是原來的容承洲,她也有過這種準備。
“容哥哥……”
“Eric。”男人勾起一抹笑,將蘇荔拉到自己腿上,那張熟悉的麵容上,是陌生的神情,動作更是陌生的偏執與強勢,“荔寶叫我Eric。”
蘇荔稍懵,懷疑容承洲回去兩年,腦瓜子有了毛病。
名字而已,蘇荔倒也不在意,兩年的思念足以打消對他這點奇怪的懷疑。
“Eric。”蘇荔攬住他的脖頸,靠在他懷裏,“怎麼才回來?”
“事情有些棘手。”Eric垂眸,將蘇荔抱到懷中,離開舞廳,“回房間,我跟你細說。”
“嗯。”
許皎月疑惑搔頭:“哪裏不對勁……”
二十七樓,保鏢們打開門,Eric抱蘇荔進入房間,一起落座在沙發上,依偎在一起。
“荔寶想從哪裏聽起?或者,我們一邊做正事一邊說?”
Eric慢條斯理脫蘇荔的衣裳,黑眸中侵略性極強。
蘇荔環住他的脖頸,製止他的動作,溫聲細語:“先說說,為什麼要我叫你Eric。容承洲呢?你殺了他嗎?”
“嗬。”Eric手掌落在蘇荔腦後,將她往懷中摁幾分,仿佛要將她融入骨血,“荔寶敏銳度不錯。”
“你真的殺了他嗎?或者說,是容承洲的那部分性格。”
蘇荔執拗地要一個答案。
“自然不會。”Eric唇瓣吻在蘇荔肩膀,感受她的顫抖,渾身血液都在叫囂,“荔寶,抹殺魂魄於我是損失,身為冥主,絕不可能做損害力量之事。”
“那他……”
“荔寶,今夜屬於我們,專心些。”
“他在哪裏?”蘇荔不肯與Eric繼續親近,瑰麗的臉蛋有幾許排斥,倔強推開他,“他在哪裏?”
“你喜歡他?”
“當然!”
“他即是我,所以,荔寶,專心些。”
蘇荔心裏別扭,哪怕是同一張臉,她也難以接受:“不要,我不認識你——”
“不認識?”Eric指尖滑落到蘇荔的大腿內側,痞笑吻在蘇荔的側臉,“你這裏的小紅痣似乎認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