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夢憶(1 / 3)

夜涼如水,月色皎潔。

陰冷幽淡的月光無聲的射入窗中,六樓出租屋中,舒武雙手枕著頭一個人靜靜躺在床上,海藍色的床單散射著純白的月光。他雙眼望著夜空中的月半,麵容上沒有任何表情,房間裏麵很安靜,也很孤獨。他是一個讓別人感覺很舒服的人,性格隨和,而這樣的人也最容易最忽視,就如同這月光一樣,不管你開不開心、願不願意,都一樣無私照射在你身上,也不管你想不想與它在一起,除非你刻意的想躲避它。月色下的房間讓人幽靜、也讓人清寒。

他是一個沒有什麼野心的人,從不對人發脾氣,對旁人總是笑臉相迎。即使別人生氣,他也總是盡力委婉的討好。而這並不代表他的內心很是懦弱的,他是個極其不喜歡麻煩的人,當然也沒有人喜歡麻煩。

舒武算得上是一個比較聰明的人,別人不喜歡做的事,不想被問起的話,他從不追問也從不去做,隻因為他不想讓別人難堪,也不想讓自己難堪。樹與樹之間都需要存活的空間,何況於人呢?生命的存在也是需要空間的,是主動也好、被動也好,至少都是互相的,就像你絕不會把你所有家具全部擺在一個房間弄得水泄不通一個道理。

他的床橫靠在窗邊離窗戶一尺不到的距離,他喜歡這樣的擺設,睜開雙眼隨時就可以看到天上的月亮、星星。月光照在他白皙的臉龐上,從一開始到現在身形動都沒動一下,輕輕地揚著下巴,好像是在感受著什麼,雙眼輕看著夜空,似乎有淚,散射著純白的月色中的光華,好像是想融化在這月光之中,又像是想與這星空中的月兒交換個位置,時間漸逝,他卻一動也未動過,月光下他的麵容朦朧而多情,好像是在崇拜著什麼,也看不出他的心情。

他從未奢求過什麼榮華富貴,隻想有一份不是很勞累的工作,幾個臭味相投的朋友,和一個心愛的女人生一個白胖小娃,過完他想要本該擁有的一生,可是這個社會是很現實的。

他十七歲時交往過一個女朋友,用眾人的眼光來看的話,確實是挺漂亮的,至於當時誰追的誰不太清楚,不過的確是他的初戀,當然也隻有初戀對一個人的影響是最大的,就如同盲人摸象般,一旦你對這個事物下了定論之後,就如鐵板訂釘子一樣,認為所有的類似的事情往往都是如此、千篇一律的,不過看得出這個女孩也很愛他,隻不過嘛,他沒錢沒地位,也不能給別人一個未來,而後就不了了之了。

自從舒武大專畢業以後,就找了份不專業對口的工作,現如今也快二十歲了,他也想擁有自己的一片小天地,雖然父親不是很同意,但身性好強的他還是從家中搬出來獨自居住,沒有一個很好的學曆,就隻有在一個小酒店裏上著他那不是很喜歡的小破班,每個月拿著那吃不飽、餓不死的小工資。偶爾還會遭到客人的白眼和蔑視,可是這也沒有辦法啊,人活著就得生存。

舒武迷戀著淡淡的月光,心神幽靜、出了神,但是雙眼好像已抵抗不住月光的憐愛,一天的勞累早已抽空了這個小青年身體,便漸漸的沉沉睡了過去。

“你終於來了,我等你已快千年了”一位身著古飾白衣身高六尺且非常英俊男子,正斜著身子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舒武,他的衣服非常整潔,嘴邊上沒有一絲一毫的胡渣,可以看的出他是一個非常有講究的人,波瀾不驚麵目上全無任何表情,黑白分明的眸子裏仿若夜空中的星辰一樣明亮皎潔,他的手中握著一把製式很好的劍、似緊似鬆,劍柄是古金色的,能感覺的到拿捏住一定很舒服,銀色的劍鞘閃閃晃眼,此時他手中的寶劍並未出鞘,但是寒光卻已外露,沒有人可以懷疑這把寶劍在出鞘的那一刹不可以斬斷夜空的明月。

“啊!你是誰?請問,我這是在哪裏”舒武驚道,他被這突如其來影現的奇異男子嚇到了,聲音中略顯急促,生怕這人聽不清他在說什麼,心中開始惴惴不安了起來,他會不會要對我不利?身心已開始不自覺的發抖,額頭二邊已沁出了些許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