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上的夜晚,安謐又迷人。月亮在雲層中遊走,星星在空中眨著眼睛,鳥兒早已入林歸巢,隻有河水發出輕微的嘩嘩聲響。
華夏懶懶的躺在河岸邊,望著不遠處的歡慶的人群,千萬那個家夥估計正把白天搶來的新娘子摟在懷裏,親熱呢吧,而自己卻在河邊吃涼風,華夏惡毒的對身邊的穆鳩平說道:“老九,你說咱倆現在去嚇唬千萬那小子,他會不會陽痿?”
“喂喂喂,老大你太惡毒了吧,小心以後生孩子沒屁眼。”
草原上各部落都實行族外婚,年輕人找媳婦總要經過一番周折,要走出很遠的路,到沒有血緣關係的其他部落去求婚。一旦找不到合適的妻子,還不惜采取搶親的辦法,搶來外族的女子做妻子。有了搶親這種風俗,人們對搶親者也就見慣不怪了,被搶者也聽天由命,不以為醜事。
“對了老大,今天六哥從論壇上看見了一個帖子。”穆鳩平仿佛是怕了自己這個無良大哥拉自己去幹那傷天害理之事,急切的說道:“說在陰山靠近赤列部的山麓有個奇怪的山洞,可能與進階任務有關。”
“陰山哪有耗子洞咱哥倆都門清,也沒看見有什麼奇怪山洞,估計又是騙人的。”
“反正也沒事幹,要是真的能突破瓶頸,達到係統升級條件,那時邊界開放,咱倆就能去見兄弟們了。”
“好吧,準備一下,明兒一早出發,希望不要白跑一趟。”
華夏和穆鳩平二人一路縱馬飛馳,此時正是萬物複蘇的春天,沿路風景綺麗,景色如畫。放眼望去,一望無邊的大草原上長滿了濃密的綠草,五顏六色的野花點綴在綠草中間,真是萬紫千紅,美不勝收。在眾多的野花中間,金黃燦爛的是怒放的十字花和各種含苞待放的金色花蕾,淡紫色的百裏香,紫色的是紫花苜蓿,那些天鵝絨般柔和而灰白的是火絨草,在前方的山上,長滿了稠密的針葉林、樺樹和楊樹,在山腰和山麓坡地上,生長著茂密的貝加爾湖鬆樹。
“係統什麼時候在這兒搞個山洞出來,鳩平小心點。”
“知道大哥。”穆鳩平一手倒拎著開山大斧,一手舉著火把向著無邊黑暗深處走去。
也不知道走了多遠,穆鳩平終於耐不住性子煩躁的破口大罵道:“這TMD什麼破洞,走了半個鍾頭了還TM沒到頭。”
“別吵,再往裏探探,要還是這樣就用回城飛回去。”
“前麵有亮光!”又不知走了多久接近崩潰的兩人終於看見了希望,飛也似得向著亮光處衝去。
“啊~~~~~~~~~”隨著兩聲淒慘的鬼叫,興奮過頭的兩人飛出了洞口,也不知道砸斷了多少樹枝,重重的砸在了地上。
“哎呦,鳩平掛了沒,沒掛吱一聲。”華夏有氣無力的呻吟道。
“吱、吱、吱~”穆鳩平慢慢的從樹葉堆裏爬起來,嘴裏叼著大血瓶,眼睛直愣愣的盯著遠處。
“你小子摔傻了是不。”華夏伸手推了穆鳩平一把。
“大哥,你看那邊。”
華夏順著穆鳩平手指的方向望去,隻見遠處一個失去頭顱的無蓬巨漢,赤裸著他的上身,似是把他的兩乳當作眼,把他的肚臍當作口,他的身軀就是他的頭顱。那兩乳的“眼”似在噴射出憤怒的火焰,那圓圓的臍上,似在發出仇恨的咒罵,那身軀的頭顱如山一樣堅實穩固,那兩手分拿著的斧和盾,揮舞得是那樣的有力。
“幹戚之舞,猛誌常在。胸腹代首,天刑何有於我哉――中國上古神話中,最具反抗精神的人物戰神刑天。”
華夏和穆鳩平被眼前這種壯觀景象、衝天的霸氣驚呆了,兩人嘴裏默默的反複念道:“幹戚之舞,猛誌常在。胸腹代首,天刑何有於我哉。幹戚之舞,猛誌常在。胸腹代首,天刑何有於我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