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門的瞬間,一把劍立刻抵在了她的脖頸上。
“你做什麼?”看著眼前的劍,褚麗君心平氣和,口中因為幹澀而顯得聲音有些嘶啞,淡淡的瞟了一眼顏瑜。
“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顏瑜冷漠的瞳眼中還泛著擔憂的難受,更為帶恨的看著褚麗君。“要麼你現在離開,要麼我殺了你!”一字一頓的警告,帶著濃濃的殺氣。
褚麗君嗤笑了一聲,毫不畏懼她的警告。“你若是殺了我,白君懿會如何待你?他就會喜歡你嗎?就會讓你一輩子待在他身邊嗎?”她勾唇一笑,笑得冷漠。
她不是什麼忘恩負義的人,但是也絕不是欺軟怕硬的人,顏瑜屢次三番警告威脅自己,平生她最討厭別人的威脅。
如果白君懿沒有給自己解毒,或許自己還真的會再次一走了之,如今,不同了。
“你!”顏瑜的怒火很容易被她勾起,劍離她脖頸更近一分,緊緊地貼著她原來被黑衣人劃破的那道傷口。
她的傷口還沒有處理,上麵印著被風吹幹的血跡,褚麗君不動分毫,反而緩緩地閉上眼睛。
“我不會反抗,也自認敵不過你,若要殺你便殺吧。”她平靜的聲音比剛剛的冷硬柔和了許多。
顏瑜動了動手指,卻遲遲都沒能下手,看著她姣美的臉,平淡得好像自己不是在殺她,隻是在跟她打趣一樣。看不懂猜不透她心中所想,正如自己一直都未曾琢磨透主子的想法一樣。
她莫名覺得,褚麗君跟主子有些相似,卻又說不出哪兒相似。
良久未感受到脖子的疼痛感,褚麗君睜開眼,卻見眼前已經空蕩蕩的一片。她揚起唇角,苦苦得笑著。側頭,意料中的,顏瑜正端端正正的坐在白君懿chuang邊。
“我不殺你,並不是懼怕主子逐我出紫獄閣。”顏瑜一手把白君懿散落在臉上的青絲撥開,冰冷的眼神變得前所未有的溫柔。
這種柔情,隻有白君懿看見自己的時候曾表現過。
褚麗君折返回到屋子裏。“那是為何?”淡淡的說。
“主子可曾告訴過你,你是如何逃離皇甫慶的囚禁,又是如何道德荊州?”顏瑜沒有回頭,看著白君懿沉睡的臉,她的愛意隻增不減。
如此虛弱了無生機的主子,她還是第一次看見,她好心疼。
“不曾告訴我。”褚麗君坐在圓桌旁,口幹舌燥也忘了,隻看見顏瑜這般看著白君懿,她心中有一些算,有一些不悅,暗暗衍生一股想要去拉開她的衝動。
這是為何?
然,她更想知道,自己是怎麼從皇甫慶手中到白君懿身邊的。
“你可知道這個世界上有兵符一說?”顏瑜不著急告訴她,卻繼續提問。
兵符?她在電視上又看過,以前看古書也記載過,這是一種令牌,古時代皇帝為了更好的統治軍隊,因而造就了一種令牌,也更好的控製了大臣將軍的勢力,所有的將士出征大戰必須得有兵符令牌的號令。
以往,兵符隻有一塊,獨一無二的一塊,隻有皇帝才有。
朝皇國有兵符,並不奇怪吧,她為何這樣問自己?
褚麗君心中的疑慮更深了。
“聽過。”
“朝皇有一塊可號召整個國家兵馬的兵符,那年,軒靈王屢立戰功,皇上容顏大悅,把一塊兵符變為兩塊,其中一塊便交付給了軒靈王,而另一塊則暗中賜予了主子。”說到此,顏瑜頓了一下,側頭看了一眼褚麗君。“主子一直都在計劃著,等待軒靈王與琰睿王謀反篡位,待他們廝殺得你死我活之際,主子隻要利用這塊兵符號召兵馬攻打皇宮,便可以奪回屬於他的皇位,他的一切。”
她越說,眸中的溫柔退得越快,逐步逐步被憤怒與恨意取代。
“原本事情都在主子的掌控之中,可是,主子為了你,把所有的計劃打破,把能夠幫助她奪回一切的兵符交給了皇甫慶,隻為了換回你!”最後六個字,她咬碎銀牙,一口一口的念出。
若不是她,主子恐怕現在已經把屬於自己的東西搶了回來,恐怕已經複了仇,這怎能叫她不恨!?
如今,主子卻此般脆弱的躲在這裏,隨時還有可能碰到敵人來刺殺。
晴天霹靂一般,褚麗君腦海中一片空白。
他韜光養晦這麼多年,隻為了奪回屬於自己的一切,坐擁江山。而最重要的籌碼,卻換了她的一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