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一種自此,她又是否還有回頭路?
深夜樹影婆裟,褚麗君單單隻披了一件黑披風,抱著一隻暖爐坐在屋頂上,欣賞著漫漫夜空中稀稀疏疏見不到的星光。
即便前有狼後有虎,她也隻能殺狼斬虎。
呆呆的,褚麗君目光毫無焦距,放空腦袋,享受著寒風吹拂身體,吹拂掉內心的躁動。
忽然,聽見寂靜的四周響起一陣及其輕微的腳步聲。褚麗君眨了眨眼眸,瞬間恢複神智,如貓頭鷹的眼睛一般,警惕的看了看四周。
見下麵不遠處兩道黑影提劍而來,速度快,腳步輕盈,饒是輕功不弱。他們直直的衝到她的閨房。
褚麗君立即趴下身子,小心翼翼的掀開一塊瓦片,裏麵黑乎乎的,卻也能隱隱看到一些影子。
隻聽門被他們打開,兩人進入屋內直接朝著她的床榻砍去。卻不想砍了個空,兩人一見無人,互相對視一眼傳達意思,原路返回去。
一切動作,隻不過是一眨眼,再眨眼,那麼一頃刻間。快得,讓褚麗君以為這就是一個夢。
剛剛那兩個人是來殺她的?
褚麗君神色嚴肅,擰眉看著兩個黑衣人離去的方向。他們來也匆匆去也匆匆,看來武功不弱,定是受過訓練,隻是會是何人派來的?誰人知曉自己在此?
莫不是,來殺白君懿的?
她起身順著後麵的扶梯滑下。
他們來了一場未成功,那麼就會來第二次,第三次……
翌日。
白君懿與褚麗君來到竹林,褚麗君以為白君懿找她是要她做事,不想,竹林一個人都沒有。
“我們來這裏做什麼?你不是該讓我慢慢接手紫獄閣的事務嗎?”褚麗君停下腳步,疑惑的看著白君懿。
今日他一反以往的白袍裝扮,一身緊身的黑衣,把他強壯的身材一一勾勒出來,一根黑絲把他的萬千青絲綁了起來,團成一團豎在頂上,潔白飽滿的額頭,英氣逼人的眉宇微微一挑,黑曜石般閃耀而深邃的瞳眸滿含笑意。
他的薄唇微微啟動。“當日你拜我為師,我卻還未好好教你武功,今日接受紫獄閣第一件事便是練好武功,日後好保護自己。”
他聲音醇厚而溫柔,響在耳邊煞是好聽,寒風吹來,依舊吹不走他的英氣。
難怪他一早便要她穿少一些,還給了她一把劍。
“好。”自己的武功確實不夠,單靠現代的一些打法根本不能跟這個時代的武功相比。像昨晚那般,若是遇到高手,自己豈不喪命。
見她一口答應,白君懿不知不覺勾起一絲笑。“你略懂一些拳腳,體態輕盈,今日先教你一些調氣、運氣的法子……”
“不!”他的話還沒說完,褚麗君就皺著眉頭打斷。
“白君懿,我學不來你那套輕功,也沒有你什麼所謂的內力,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知道,我隻想學習速度與招式。”
“君君……”白君懿有些訝異。
“出招吧。”褚麗君卻不容他再多說,抽出劍,不由分說的就向他刺去。
“噹”一聲,白君懿不知何時出手,以迅雷之勢用劍鋒擋住了她的利劍,隨之在她還未反應之際已然轉身在她身後,伸出拳頭向她的腦袋砸去。
聽到刀劍清脆的聲音,褚麗君像是變了個人般,黑眸瞬息冰冷,完全把他當做了敵人,招招致命。一閃身避開他的拳頭,腳下一掃,白君懿一跳,她掃了個空。
地上千萬枯黃的竹葉因此而翩翩飛舞。
兩人這一打也打了一炷香的時間,最終褚麗君還是不敵白君懿,劍被他震落,人被他擒住。
“君君,如此不行,你需跟我一招一式的練習才好。”白君懿手一用力,褚麗君身體毫無重心的往他身上倒,他再伸手,便已把她摟在了懷裏。
猛然感受到的他胸口的溫度,褚麗君瞬間臉上染上紅暈,硬著口氣,把他推來。“放開我!”
竹葉翩翩落下,白君懿見著如此嬌羞的她,差點兒看呆了,好想,再把她抱在懷裏。
褚麗君調整了一下剛剛紊亂掉的心神,拾起地上的劍。
“好,我跟著你練。”
十日過去,那晚出現的黑衣人卻始終沒有出現,褚麗君夜夜都在警惕防範,而藥王也沒有再出現。
聽鈴鐺說是藥王已經回藥王山去了。
真是可惜,她還想問問藥王關於玫樂島的事。
這些日子,白君懿什麼都沒安排她做,隻天天練武,府裏的仆人見到她,更是多了一份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