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燁字。”
喬語拿起元燁的小手，在他掌心裏輕輕寫下‘燁’字。
元燁大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著，喬語隻寫了一遍，他就一筆一劃地寫了出來。
喬語吃驚地瞪大了眼。
這孩子也太聰明了吧。
他才三歲，從沒學過寫字，這麼複雜的字居然一下子就會寫了。
她忍不住又在元燁額頭上親了一口，語氣裏滿滿都是誇獎：“燁兒，你真聰明！”
元燁原本蒼白的小臉瞬間染上一層血色，紅撲撲的，跟熟透的蘋果一樣，可愛極了。
“小姑姑，你……你的名字……”
“喬語。”喬語一筆一劃地在元燁掌心裏寫完後，用手指指了指自己的嘴，“就是說話的意思。”
鎮北王給自己的女兒起名‘語’，應該是希望自己的女兒有一天能說話。
可惜女兒說話的那一刻，卻恰恰是他命喪黃泉的時候。
喬語胸口湧上一股深切的悲痛，一時竟紅了眼眶。
“小姑姑，不哭。”元燁小手輕撫過她眼角，小小的指尖沾著一滴眼淚。
那滴淚灼熱異常，從他指尖一路燒到心口，讓他冰冷的心，仿佛被燒灼了一般，又熱又有些疼。
元燁還小，並不明白那種感覺是什麼。
隻是他本能的不想看到喬語哭，看到喬語哭他就覺著很難過。
喬語看到小小孩子眼中的擔心，趕緊用手背抹了把眼角。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
進宮那天被北暘帝傷的那樣都沒哭，現在麵對著一個孩子，竟不自覺哭了。
“小姑姑，你為什麼哭？”
元燁急切地問，說話越來越流暢，“是有壞人欺負小姑姑嗎？壞……壞人是誰？我……我去殺了他，幫小姑姑報仇……”
壞人是你親爹。
喬語在心裏暗暗吐槽。
不過她沒準備告訴元燁。
倒是有點驚訝元燁能說出殺了壞人替她報仇這種話。
他才三歲，先前又一直被柔妃關在狹窄的密室裏，什麼都沒學過，竟能說出這種話，該不會是個小天才吧？
元煬就已經很聰明了，元燁也這麼聰明，北暘帝和柔妃的基因這麼好的嗎？
喬語再一次加深了對北暘帝的忌憚。
她一個無權無勢的幼女，到底要怎麼樣才能殺了北暘帝為鎮北王全家報仇？
“小姑姑……”
見喬語不說話，一直在發呆，元燁緊張地拉了拉喬語的衣角。
喬語回過神來，眼神落在元燁身上。
或許，她可以借刀殺人，將北暘帝的兒子養大，讓他親兒子對付他……
這計劃看起來沒問題，但要養大兩個孩子，還是在冷宮裏，要將他們教的能跟北暘帝對抗，簡直就是地獄級難度。
能在冷宮裏活下去就已經很不容易了。
她也就能教教倆孩子文化課，琴棋書畫，武功啥的她可教不了，更不用說皇子還要學謀略，治世，策論等等，要學的一籮筐，她可都不會。
要是有個係統啥的金手指就好了。
喬語再次感歎自己命苦，穿越連個金手指都沒有，簡直太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