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子一酸,眼前一片模糊,這就是她的夫君,她心中的蓋世英雄,他不愧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大丈夫,可是,他真得忍心拋下她,讓她獨自麵對這個世界,麵對再次失去他的痛苦嗎?
“你……你不要逼我……。”薩娜一步步後退,手裏的刀抖得幾乎握不住,臉上布滿淚痕。
宇文成都停下腳步,靜靜地看著她。
薩娜大叫一聲,手一鬆,大刀落地,她哭著掩麵逃去。
懸著的心往下一落,她奔過去,從身後摟住他:“夫君,你嚇死我了。”
宇文成都緩緩轉過身,把她緊緊地摟在懷裏,他的手臂用力太大,她全身都在隱隱疼痛。
可她寧願被這痛楚折磨著,失而複得的狂喜,早已把她淹沒。
離開頡利營地的時候,天色已近晌午,她象小貓一樣蜷縮在他懷裏,他一手摟著她,另一手緊緊握著馬韁。
“你的軒轅劍在李靖手裏。”
“嗯,我知道。”
“你真得決定離開頡利,帶我走。”她有點不敢相信。
他低頭輕吻她的臉頰,滿含歉疚道:“當初我為了還王世充的恩情,把你拋棄在戰場上,以至我們夫妻離散,我後悔了兩年,這次,我不想後悔一輩子。”
“以後不許再拋下我,不然……我真讓你後悔一輩子。”她偎在他胸前,聲音象夢囈一樣輕柔。
“告訴我,這兩年你是怎麼過來的?”
她才不打算說真話,跟他耍起了太極:“就這麼過唄,有飯吃,有衣穿,有人養。”
他突然沉下眸子:“說,養你的人是誰?”
“還有誰,就是那個唐明,他現在不是唐明,是大唐皇帝李世民。”她吐了吐舌頭,小聲道。
“李世民?”他的眉頭皺得更緊:“就是那個射我兩箭的人?他為什麼養你?”
“我想報仇,他就把我養起來,想讓我改變主意,不過我還是刺了他一劍,又讓他喝一杯毒酒,把你那兩箭抵消了。”她半真半假地哄他。
宇文成都滿臉疑惑:“就這樣?”
“是啊是啊,我好累,你讓我睡一會兒好啵,跟審問犯人似的。”她摟著他的脖子撒嬌。
宇文成都緊繃的臉很快緩和下來,寵溺地撫了撫她的長發:“好,睡吧。”
她忽然從他披風裏鑽出腦袋,好奇地問:“你怎麼知道公主不會真得殺你?”
他歎了口氣:“我了解她,她還沒到十惡不赦的地步,更何況,她也知道,殺了我也無法改變我的心意。”
她後怕地說:“如果她真的砍下去,我又要失去你。”
“不,不會的,上天注定我們要做一輩子夫妻,你忘了我們許下的誓言,執子之手,終老南山。”他俯身看著她,目光溫柔得象海,象深沉幽藍無邊無際的愛情海。
她忍不住伸出手,輕輕撫上他棱角分明的唇:“你的嘴唇長得真好看。”
他顫抖了一下,低下頭,猛地吻住她。
她伸出雙臂,攬住他的脖頸,忘情地回吻他。
宇文成都勒住馬,抱著她滾落馬背,滾入幹枯的草叢中。
“雙兒,我好想你……。”他的喘息聲逐漸粗重,火熱的大手一把掀開她的長裙,向最深處探索。
壓抑已久的情潮如奔騰的洪水狂湧而來,她在他身下輕吟出聲,柔軟的身子微微顫攔。
嘶的一聲,她的衣領被他有些急迫地一把撕開,她嚇了一跳,想不到他這麼著急,突然想起那天他從帳篷裏出來,衣領被公主撕得一塌糊塗,肩上還留著血痕……忍不住脫口而出:“你為什麼不和公主……。”
他迅速打斷她:“我隻要你。”
心突然收緊,她癡癡地看著他深情專注的目光,眼淚不知不覺流了下來。
“怎麼哭了。”他忙不迭地抬起粗糙的手為她擦眼淚:“是不是我弄疼你了?”
“不是……。”她伏進他懷裏,聲音抽抽咽咽的:“是我太開心,我好幸福,我好喜歡你……夫君……。”
“我也喜歡你,雙兒。”他的語氣溫柔得象春天的風,輕輕拂過她的臉,停在她心上,撫摸著她熱切跳動的心。
解開披風攤在地上,她被他抱著輕輕放倒在披風上,他的大手急切地沿著她動人的曲線遊移,一路吻下去。
心暖暖的,漲在他溫暖的懷抱裏,冬日的寒冷完全感覺不到,她心裏隻有一團火,旺旺地燃燒。
隻願一生愛一人,生生世世隻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