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天玄道:“隻要我能做到。”
雪花漫天飛舞,血蓮在雪地上靜靜的開放,鮮紅鮮紅的顏色,在白雪的映襯下那樣刺眼。
依照約定,易天玄拿到了解藥,其他人所中的軟香散的解藥也在那兩個裝束奇怪的人身上找到。讓所有人服過藥後,又點了他們的睡穴,這樣至少他還有兩個時辰可以和天目老人他們周旋。
半山腰,酒館夫婦正等著他。
千葉手林夫人道:“我們等了很久。”
易天玄不語。
淩空掌林吉人道:“把血蓮給我們,也許你還可以活下去。”
易天玄依舊不語。
他的不語,讓林吉人感到莫大的侮辱,尤其是在林夫人麵前。
林吉人的掌法非常的快,快到旁邊的人都還沒看清楚他出掌,就已經挨了一掌。但是易天玄不包括在那些人裏麵,他輕輕的一閃,手裏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把劍,劍上的血順著滴到雪地上。
一滴,兩滴,三滴……
林吉人的倒在雪地裏。
毒娘子從樹後麵走了出來,拍手道:“做的好!”
易天玄冷冷的望著她,道:“答應你的已經做到,我們以後互不相欠。”
毒娘子道:“當然,林夫人就交給我,你可以帶著血蓮走了。”
一路下山竟沒有再遇上阻礙,天目老人也不知所蹤,雖然隱隱約約感覺到有些地方不對勁,但他沒有時間多想。易天玄騎上馬繼續飛奔,雖然用寒冰包裹著血蓮,但是冰塊很快就會融化,如果在兩日內,他趕不回無幽穀,血蓮就會失去藥效,之前的努力都會白費。跑了一段路,越想越不對勁,易天玄回頭朝酒館望去,酒館已被大火吞噬著,屋頂冒著濃濃的煙霧。易天玄暗想定是遭人算計了,但是他已沒有多的時間掉頭去查看,一路馬不停蹄的繼續趕路。
無幽穀常年濃霧籠罩,穀底的植物非常稀少,除了少量的蕨類和苔蘚,就隻有一些不知名的藤蔓了。生長在穀底的藤蔓一年也難得見到幾次陽光,穀底的藤蔓為了爭取到更多的陽光,都順著岩牆向上延伸著,越向上的枝椏生長越茂盛。
透過濃霧,隻見一個少年靈活的跳過各種濕滑的石塊,順著藤蔓向上爬去。爬到大約七、八米的樣子,突然不見了,原來那個地方有一個山洞。
山洞裏光線十分昏暗,在靠進洞口有一個石床,床上鋪著幹草,一個白發蒼蒼的老人正躺在上麵。
少年跪在床前道:“師傅,我回來了。”
床上的老人並沒有起來,隻是非常艱難的伸出一隻手示意他起來,嘴裏緩緩的說道:“天玄,你平安回來就好。”
易天玄道:“師傅,我還帶回了半朵血蓮。”
床上的老人道:“為師早知道你出穀的目的,隻是這次不知又會帶來什麼大禍。”
易天玄道:“待徒兒將血蓮調製成湯藥,再給師傅服用。”
床上的老人歎了口氣,未再說話。
易天玄挑選了一些藥材和血蓮一起放入藥罐中煮,片刻一種奇異的香味彌漫了整個山洞。老人服下湯藥,做了針灸,片刻就睡著了。
太陽快要落山了,餘霞映的滿天都是紅色。從穀底往上看,卻隻能看到如刀刃般大小的一片紅色。
易天玄正望的出神,一個影子撲到他身上,他笑道:“灰白,別把這兔子血往我身上擦。”
灰白乖乖的到一邊溪水裏,洗了洗身上的血,易天玄撫mo著它的頭道:“灰白,我不在的這些日子多謝你照顧師傅了。”
灰白靜靜的趴在他的旁邊,看著易天玄收拾好兔子,烤起了兔肉,回想起了十年前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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