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眉大漢冷哼一聲,說道:“何止相識,應該是冤家路窄。”
他頓了頓有繼續說道:“六年前,我們劫金威鏢局運送的官銀,當時領隊的正是他。”
鷹勾鼻說道:“對,就是他,飛天腳魯袂。”
黑寡婦道:“當年他寡不敵眾失了鏢,想不到今日竟做了別人的隨從。”
佝僂著背的老人說道:“那個白衣女子姓陸,從穿著來看應該是出自大富大貴之家。從她的口音判斷應該是南方人,南方姓陸的大戶不多,如果我沒猜錯,她應該是陸季晟唯一的孫女。”
青衣人道:“那她不就是霓賞仙子莫聲的嫡傳弟子嗎?”
佝僂著背的老人說道:“不錯,所以我們必須在血蓮開花之前采取行動。”
鷹勾鼻道:“我認為我們現在還不宜名目張膽的公開和他們對抗,因為對方的實力我們尚未摸清楚,再者我們要保留實力,不能人讓別人漁翁得利。”
醜八怪道:“我們好象忽略了一個人,那個最後進來的年輕人。”
不死老鬼說道:“這個人好象在江湖上沒有名氣,應該剛踏入江湖。為了防止他在背後小心耍什麼手段,我們也要盡早除去此人,畢竟少一個人,少一份危險。”
酒館上麵的小閣樓裏,老板兩口子正在爭吵著。
老板娘道:“你這個死老頭,太貪財了,為了那麼一點點錢,把自己的房間給別人住,現在好了,自己睡這又冷又硬的閣樓。”
老板道:“這一年還難得一次這樣的好事情,哪能有錢不賺呢?”
老板娘道:“既然你那麼愛錢,你去和錢睡好了。”
隻聽到一陣骨碌骨碌的聲音,接著聽到一聲哀號,原來老板被老板娘一腳踢了下來。
屋外的雪都還沒有融化,在這裏即使是在晚上也如白晝一樣明亮。
東北角的屋子裏。
一個黑影從屋頂潛入屋內,床上的易天玄睡的正香。在雪的映照下,匕首發出森寒森寒的光,黑影舉起匕首向易天玄的人脖子紮下去。眼看匕首就落在易天玄嫩白的脖子上了,他還是睡的很香,仿佛什麼都不知道。匕首在離他的咽喉隻有半寸的地方突然停下,黑影收起匕首迅速的離去。易天玄睜開眼睛,看著黑影進入了另一間房間,嘴腳露出了淡淡的笑容。他剛才並沒有睡著,甚至可以說他非常清楚的知道黑衣人的一舉一動,因為他知道黑衣人舉起匕首的時候並沒帶著殺氣,所以他非常合作的配合著把這場戲演完。
隻有畢少峰的屋子裏還亮著燭光,他正在等待魯袂的歸來。
一個黑影閃進屋內,正是魯袂,畢少峰問道:“怎麼樣,有沒被他發現?”
魯袂道:“這小子睡的很熟,我拿匕首要殺他,他都不知道。”
畢少峰道:“有沒有可能是他知道你沒有要殺他的意思,所以故意裝出沒反映?”
魯袂道:“我看以他的年紀,應該還沒到這種武功修為的境界。”
畢少峰似放寬了心,長舒了口氣。
次日,一大早就陸陸續續的有人來到酒館。
首先來人是兩個男人,不是中土裝束,一個紮著滿頭的發髻,另一個用布把頭發都盤在頭頂上。
不一會,一群著青藍色長衫的人也到了酒館,他們中間有老有少,看樣子是來自同一個門派。
中午時分,又來了一個翩翩書生摸樣的人和一個滿臉皺紋的老人。
這時酒館的桌子都坐滿了人,這一老一少,走到離火堆最近的一張桌子邊上,也就是歧洞八鬼,黑寡婦,濃眉大漢,青杉人和醜八怪坐的桌子邊上。
書生摸樣的年輕人道:“四位另找個地方去休息吧。”
濃眉大漢一拍桌子,桌上的杯子跳了起來,他拿起杯子又想上演那一招嚇唬人的把戲。
突然佝僂老人道:“老四你們幾個,起來給君山老仙讓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