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白已經向其中一人撲了上去,易天玄手中的無極劍也已出鞘,直指落腮胡子。這些悍匪,多半是逃難至此,縱然有武器在手,也隻會空招式,沒有內力。落腮胡子揮刀抵擋,卻不想手被震的一麻:“好小子,有點功夫。”
譚青山雖與易天玄是師兄弟關係,但未學習過任何功夫,隻能拿著樹棍,邊躲閃邊防備,應付的頗為吃力。
絡腮胡子心想自己功夫雖不如這小子,但自己人多,也不見得會敗給一個黃毛小子。打了個手語,所有的土匪立刻集中起來將他們圍成了一個圈。
一場刀光劍影過後,悍匪中的多半已受傷,絡腮胡子見傷亡慘重,隻得全部撤退。譚青山見土匪撤退,鬆了一口氣,趕緊幫灰白受傷的腿包紮。
譚青山給灰白包紮完傷口,發現易天玄還在原地沒動,走過去拍他肩膀,說道:“天玄,我們快離開這個地方。”
“噗”
一口黑血從易天玄嘴裏噴出,他昏倒在了地上。
糟了毒性發作了!譚青山趕緊背起易天玄就從一條路上山。
走了一段路,發現前麵居然又有一群人在守在路口。
譚青山心裏大呼不妙,又碰上了一群土匪。
譚青山抱著最後一線希望說到:“各位大爺,我師弟身中劇毒,此次是上山求醫,請各位大爺放條生路吧。”
“譚大夫!”從樹上跳下來一個十一、二歲少年。
“你是?”譚青山一頭霧水,不知自己何時又一位這般年紀的朋友。
少年道:“譚大夫,您不記得了,兩年前的一天,下著大雨,一個小乞丐帶著一個生病的乞丐跪在一個醫館門口求大夫去幫他治病,因為他身無分文所以大夫置之不理,是您路過好心救了我哥哥,而且還給錢讓我們買藥。”。
譚青山一時也想不起來,便說道:“小兄弟先起來,我師弟中毒很深,還請小兄弟幫忙帶個路,我要找山上的神醫救我師弟。”
少年道:“在龍泉峰上是有一個神醫,但是龍泉峰是獨立的一座峰,山穀之中常年迷霧籠罩,站在這山頭根本看不到另一邊,隻有一根鐵索連接在兩山之間。山穀深不見底。也有人嚐試著爬過去,但都爬到一半力氣用盡而掉下山穀。因此除了那個神醫,無人能過去。”
譚青山萬分焦急,以為峰回路轉,結果前無去路。
他著急問道:“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嗎?”
眾人搖頭歎息。
少年見譚青山用腰帶把昏迷中的易天玄捆在背上:“譚大夫,你要做什麼?”
譚青山道:“這也許是唯一的辦法了,我絕不能眼睜睜看著天玄師弟在我麵前死去。”
少年道:“這是絕對不可能做到的,一個人過去爬到一辦都會力氣用完而掉下去,更何況你還背著一個人。你們都會掉下萬丈深淵而粉身碎骨的。”
譚青山堅定的說道:“如果這樣放棄,我何顏麵回師門,不如一起摔死了幹淨。”
少年擋住譚青山去路:“不行,您是我哥的救命恩人,也就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不能看著我的恩人這樣死去。”
“嗷……嗷……”
正在兩人爭吵不休的時候,灰白朝著山的深處仿佛在呼喚著什麼。
不一會樹林裏傳來沙沙的聲響,仿佛有什麼東西正在向這邊集中過來。
少年臉色一變,喊道:“不好,大家小心,快點上樹。”
譚青山還沒反映過來,背上的易天玄已被其中一人背著上了樹,自己也被其他人拉上了樹。
“怎麼回事?”譚青山試圖詢問身邊的人。
“噓!”
沙沙聲越來越近,譚青山倒吸了一口氣,狼,很大一群的狼,不,是幾群,從四麵八方,圍過來無數的狼。它們有指揮的集中在一起,麵向山的另一邊嗷叫,山穀的回音讓它們的叫聲更加讓人恐懼。譚青山心裏納悶的慌,它們到底在做什麼呢?山穀的另一端傳來一陣奇妙鈴的聲,狼群安靜的散去,一個全身素白的老人從鐵索的另一端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