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可真是不明智,既然他那麼重要,就不應該再選擇我,那樣你會很痛苦。”防風邶溫柔的幫小夭分析局勢。
小夭突然抬頭看著防風邶,覺得一股悲傷湧上心頭,她怔怔的說,“也許......不選擇你,我會更痛苦!”
防風邶拍拍她的後頸,心疼的說道,“傻子!”
那眼神分明就很複雜,是心疼,是無奈,是幸福,是迷茫。
小夭溫柔的笑,從懷裏掏出一卷羊皮紙,翻開認真讀道:四百七十八年前,還未成年的防風邶為了籌錢還賭債,離家出走,偷跑去極北之地找冰晶,一去四十五年。防風家的人都以為他凍死在了極北之地,沒想到他又突然冒了出來,帶著不少冰晶,堪稱衣錦歸家、揚眉吐氣,他回家後,在家裏住了四年,悉心照顧病重的母親,端湯奉藥,喂飯喂水,可謂盡心盡力,以至於幾百年後提起舊事,仍有老仆感慨“邶至孝”。
小夭用手指戳戳防風邶的胳膊,俏皮的問,“喂,你是不是死在極北之地了?嗯?”
別人不懂她在說什麼,相柳卻很明白。
他淡淡道,“嗯。”
“為什麼選擇他?”
“不是我選擇了他,而是他選擇了我,當時他在極北之地,命懸一線,我救不了他,和他做了交易,他將一身靈血給我,我替他回去照顧母親。”
“看來你還是個很孝順的孩子!”小夭繼續戳他的胳膊。
防風邶反問,“你說他還是我?”
“我說的是你們,是他也是你!”
“我說了,隻是個交易!”
“可是能做到讓人讚歎,邶至孝,也算不容易,就算是他親自回來也不一定能做到這個份上吧,君子論跡不論心。我誇的沒錯。”小夭笑的俏皮可愛,眸子愈發明亮。
防風邶見她笑的溫柔可人,也跟著寵溺的笑起來。
“可是極北之地那麼大,你幹嘛非要走到人家麵前去?”
小夭突然頭腦風暴,好奇一問,好像發覺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
小夭盯著防風邶的臉仔細瞧,發覺他的臉色並不是很好,七葷八素的。
小夭笑嘻嘻的幫他回道,“哎呀,當年某隻大妖閑來無事,一邊想裝高冷,一邊又忍不住好奇,這才故意走到人家麵前的吧!”
小夭腦子裏想起那個畫麵就很好笑,好像這確實很符合相柳的行事風格。
防風邶看小夭自顧自的拿他取樂,變出一個雪球輕輕砸在她腦門上。
“又欠收拾!”砸完也跟著暗戳戳的笑。
“哎呀,你又欺負我!”
“欺負你比較好玩!”
“哼,將來誰欺負誰還不一定呢,咱們來日方長!”
“那你僅有的一個小腦袋可要好好想想,我可是九頭之軀。”
“切,九頭之軀又如何?”
小夭仰著小臉,根本不怕防風邶。
“我記得某人說過,九個頭一起思索問題很不一樣,不知道你一個頭思索問題,能達到什麼水平?”
小夭鼓著腮幫子,氣道,“你說我笨?”
防風邶又高興了,壞笑,“我可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