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清雲從沒發現自己那樣想家,簡直都有些迫不及待了,隻恨不能長上兩雙翅膀。
來到家門口,既沒有叫人通傳,也沒有下馬,直接策馬前行,就往內院奔去。
楊初雪聽見外麵的聲響,手中的茶杯一抖,連披風都沒來得及穿,打開門就迎了出去,遠遠看著他,那人依舊肆意飛揚,隻是臉龐卻變得堅毅,廋了,也憔悴了,雙眼底下還有著一層深深的疲憊,隻是卻都抵不住他那晶亮的目光,遙遙相望,隻仿佛一眼萬年。
燕清雲一下馬,前行幾步,緊緊把楊初雪摟在懷中,過了半響,才懊惱的握住她的手,心中也忍不住自責起來:“怎麼這麼涼,快進屋裏去。”
楊初雪抿嘴淺笑,隻覺得心裏那一絲空蕩,在看到他的一瞬間被填滿,賴在他懷裏不願出來,媚眼如絲,斜看著他,眸含春水,清波流盼。
燕清雲心頭一熱,哪裏還能忍得住,打橫抱住楊初雪,大步就往屋裏走去。
漪紅、漪玉趕忙吆喝,讓人該幹嘛幹嘛去,麵頰羞得嫣紅,怎麼說她們也是未出嫁的姑娘,小姐也太不忌諱了,不過對此情景,倒也是見怪不怪,燕三爺興致來了,向來無所顧忌。
這一天,他們就纏綿到了天黑,直到肚子餓了才起床,周瑾萱來了兩次,直到第二天上課,麵頰還紅紅的,楊初雪但笑不語,夫妻情趣而已,她可沒那麼害臊,現代黃笑話多了去,跟丈夫房事都要害羞的話,那她豈不是沒臉活了。
燕清雲緩緩訴說他的經曆,雖然吃了些苦,但是他不後悔,整個人看起來都意氣風發,就好像一塊璞玉,經過雕琢以後,漸漸釋放出它的光澤。
楊初雪也說起了這一個多月的大事小事,總得來說,家中一切安好,有長公主和燕清榮護著,為難她的人有之,卻也沒吃什麼虧,並且,她那小徒弟也護短得狠,最另她高興的,卻是小梓墨會說話了,雖然隻會簡單的,爹,娘,但也令她開心不已。
隻是長公主就鬱悶了,誰讓奶奶難發音呢,教了小梓墨半天,也隻會說一個拉拉,長公主倒也不泄氣,或許是寂寞太久了,難得有一個小子陪伴,現在還正在努力當中,一定要讓小梓墨叫出奶奶,否則看她那架勢,還真有些誓不罷休的樣子。
因為過年事忙,她原打算把梓墨留在公主府幾日,誰知這一留就留了大半個月,到現在都沒抱回來。
燕清雲聽著也興奮了,那種為人父的喜樂,心裏說不出的感動,隻想把那小子抱來親上幾口,若不是楊初雪阻攔,他都想立即更衣去公主府了。
“你也不看看現在什麼時辰,明兒一早咱們再去吧,大哥也想念你的緊,對了,大哥房中一位妾室有了身孕,你要不要送些賀禮。”
“我發誓,除了你之外,絕對沒碰其他女人。”燕清雲心頭一緊,立馬正襟危坐。
楊初雪哭笑不得,隻不過,心裏卻泛起了一絲甜意,嗔他一眼,嬌聲道:“我還不相信你嗎?”
燕清雲擦了一把冷汗,急忙摟主楊初雪,笑眯眯的道:“我就知道媳婦最好了。”
隻是嘴上是這樣說的,心裏卻忍不住嘀咕起來,若不是他見機快,還不知初雪怎麼想呢,要是以為他偷了腥,他可是連哭都沒地方哭了,不過媳婦在意自己,他心裏還是很高興的,轉而說道:“你送了禮就行,別的咱們不用管。”
楊初雪點頭,對他的回答很滿意,她對大嫂還是滿喜歡的,自是不想那妾室太囂張,讓燕清雲給她潑潑冷水也好。近些日子,公主和大哥,把那女人都寵的沒邊兒了,不過她也可以理解就是了,畢竟盼望了多年的子嗣,大哥又怎能不激動,不過好在他有分寸,沒讓人越過正室去,隻是再這樣鬧下去,她看那,說不定哪天就家宅不寧了。
繼續努力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