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薄扯一下唇角,身形一晃,便上了馬車,吩咐薛青:“去劉府。”
何清君將柳含煙提進劉府,丟在床上道:“柳含煙,我一直以為你是個心氣兒極高的女子,絕不甘心隻為他人妾氏。若隻論令狐簫這個人,他確實是不錯,長得極俊美,溫文儒雅,斯文有禮,極符合女子心中的良人形象。可是他畢竟是個王爺,尚未娶妻,便早已妾氏成群,多情卻不專情,你豈能妄想他會專情獨龐你一人?”
她頓了一頓,接著道:“我不解開你的穴道,你自己躺在床上好好想想,你對得起含辛茹苦養大你的師娘嗎?”說罷,她轉身出去。
走到院裏,師父迎上來,小心問道:“清君,怎麼回事?”
何清君輕歎一聲,不願多說:“師父,你看著柳含煙,別再讓她出去,免得她做出傻事。”
“清君。”師娘踉蹌著跑出房間:“含煙怎麼了?”
“她沒事,不過以後會不會有事就難說了,師娘,她的事我不便多說,等她願意說的時候或許會說。”何清君邊說邊往外走:“師娘若不想讓柳含煙受更大的傷害,就別再讓她出去。”
回到車上,令狐薄睨她一眼,淡淡地道:“人各有誌,勉強不得,本王早就說過,越是柳含煙這樣的女子越是心高氣傲,她們隻青睞有才儒雅的男子,便是為奴為妾,都覺得值得,你何必跟她去置氣?”
何清君看向他,哼哼兩聲:“癡情女子負心漢,亙古不變。”
頓了一頓道:“與柳含煙歡好的五王爺應該並無紅胎印……”
令狐薄微微低頭,沉吟不語。
“千歲大老爺,我一直覺得現在的五王爺並非是從前的五王爺。”何清君轉身,抱著他的胳膊:“你不覺得現在五王爺有些不一樣嗎?他眼裏的神韻似乎沒那麼清潤了。”
話未說完,隻覺車廂內驟冷,定睛一看,令狐薄那臉又莫名其妙黑了,她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貌似最近的令狐薄,很容易就變臉呢,就跟個來了月信的女子似的,說翻臉便翻臉。
“清君。”
“嗯?”
“你為何對五哥觀察得那般仔細?柳含煙都沒你這般用心。”令狐薄臉色極冷,語氣微酸。
“這個。”何清君眼珠兒亂轉:“真的不怪我,我看人喜歡看眼睛,臉上的表情可以偽裝的無懈可擊,但是眼睛的情緒和神韻就很難掩蓋。就像千歲大老爺,同樣是笑,在三王爺麵前和在五王爺麵前的笑容就不一樣,在我麵前笑得就更不一樣了。”
令狐薄臉色回暖,饒有興趣地問:“哦?本王在你麵前笑得怎麼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