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目光轉向令狐薄,道:“朕在此昭告天下,天晉永不再爭奪吳山,兩國停戰,天晉大軍撤出吳山,退後兩百裏。”
令狐薄淡淡一笑,朝晉望之道:“本王感謝皇上的仁義厚德,此一停戰,避免了兩國邊境百姓再受戰亂之苦,本王代表南宛百姓在此謝過皇上。”
晉望之大笑道:“攝政王客氣了,此令本是先帝所下,朕不過是執行先帝遺命而已。”
令狐薄輕笑不語。
眾臣跪下高呼:“吾皇英明,吾皇萬歲!”
晉望之又道:“越王為護先帝,腦子受損,為獎越王之功,保越王一脈永世不受損,朕特封越王為一等親王,由專人侍奉,護其不受族親妃嬪之辱,封其母為太妃,世代由朝廷供養。”
“吾皇仁德,吾皇萬歲萬萬歲!”眾臣再伏首叩拜。
何清君:“……”勝者王敗者寇,原來就是這麼個理兒,曆史素來由勝者所寫,由著勝者的一張嘴,說白說黑,將個越王弄成癡傻,圈養府中,卻成了仁德……她隻覺這朝廷中的勾心鬥角,實在是陰暗驚險,沒有好人和惡人之分,隻有勝者與敗者之別。
令狐薄淡淡地道:“皇上順利榮登大統,吳山之爭也順利解決,本王離朝兩個多月,不便再在天晉耽擱下去,明日便要啟程回國,本王就在此與皇上和諸位朝臣別過。”
語畢,也不等晉望之和眾臣反應過來,便拉著何清君離開皇宮。
當夜,晉望之輕裝簡從,悄悄出宮來到驛館。
令狐薄當時正在何清君休息的軟榻上粘乎著……為什麼會在何清君休息的軟榻上呢,咳咳,他受傷半個多月,沒想到何清君竟真的跟他隔床而睡,不但每夜讓他吃不到,竟摸都摸不到,他自覺傷勢見好,偏偏她非堅持除非痊愈,否則堅決隔床。
聽到薛青通報,隻能偃旗息鼓,整理衣袍出去正廳,不禁有些惱火。見晉望之進來,瞥他一眼:“你已經如你所願,成了九五之尊,還有什麼事?”
晉望之畢竟後宮之內已有十餘位妃嬪,一瞧之下,便瞧出端倪,以拳掩唇幹咳一聲:“看起來朕來得不是時候啊。”
何清君聞言俏臉跟著一紅,忍不住就想以頭撞桌子,她又覺得無顏見人了。
令狐薄鳳目泛著冷意,麵上依舊是應酬的笑容:“皇上趁夜至此,不是來說廢話的吧?”
對他的不敬,晉望之也不放在心上,溫潤的笑著:“攝政王明日便要回國,朕提前來送送,不行嗎?”
令狐薄冷笑一聲:“晉望之,你我之間,不需客套,你也不是來送本王的,你來有兩個原因,一是來窺探我的王妃的。”
何清君:“……”千歲大老爺,你不是說你的王妃毀不毀容沒有區別嗎?除了你真的沒人願意……呃:“窺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