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君……”
卻見何清君滿目暴戾地轉頭,看他一眼,道:“慎空,薛青,你們為令狐薄療傷,我有事要辦!”說著縱身躍至那個易容成薛青的男人身旁,彎身將他的屍體翻過來,在他胸懷和腰間翻找,片刻後,手裏多了兩個小瓷瓶,將寫著解藥的那個瓷瓶扔到一旁,滿手是血的左手握著另一個小瓶,縱身而去。
令狐薄見狀,微顯虛弱的聲音厲聲叫道:“清君回來!”卻見何清君便如未聞般,頭也未回地躍走。
薛青問道:“王爺,王妃她……”
令狐薄忙道:“王妃去了皇宮,快跟上去幫忙!”
“是。”薛青提氣便縱出驛館。
慎空此時仍盯著被何清君殘忍斬殺的數具屍體,尤其是最後那具喉嚨被生生扯下的屍體,不禁搖頭,不停地低呼法號:“師兄,你從沒有告訴和尚我,師嫂竟這般暴戾,這殺人的手段……”
“慎空,你有空為那些惡人超渡,能不能抽點功夫、分點仁慈先為本王敷藥療傷?”令狐薄艱難地扶著石桌,冷冷地道。
慎空這才想起師兄的傷,忙扶起他進屋,為他敷上金創藥,包紮好後,又運功為他療傷。“幸好離心髒還有一段距離,也算你命大,不過傷口極深,師兄需要將養不少時日。”
“別廢話,本王知道自己的傷勢情況,你快與本王進宮去幫清君。”
慎空急忙將手按在他肩上,運力壓著:“師兄,你不要命了?你這般重的傷,若再有異動,必死無疑!你好生養傷,和尚我去瞧瞧。”
令狐薄咬牙道:“就是死也要去,你負本王去,清君被仇恨蒙住了雙眼,這般冒然進宮,就算殺了晉皇,也難脫身,本王必須要去!”
慎空道:“阿彌陀佛,好,和尚背你去。”
再說何清君拿著那瓶藥,提劍疾奔,直奔皇宮。趁著夜色,翻進宮牆,直奔晉霄駿寢宮。卻不見他在寢宮,便捉了一名太監問話,那太監被她眼中的殺氣嚇壞,也不敢隱瞞,說了晉霄駿此刻正在禦書房。
何清君問明禦書房位置,便點了那太監的穴道扔在花樹底下。提氣奔向禦書房,片刻即到,卻聽到禦書房傳來爭吵聲。
“父皇這般做,跟忘恩負義有何區別?”是晉望之的聲音,語氣中隱含怒氣。
“你住口!朕還未找你算帳呢!京城傳得沸沸揚揚,說朕奸汙了太子妃是怎麼回事?”
晉望之沉默了片刻,輕歎一聲道:“父皇,此事兒臣確實不知,那日之事,知道的人並不多,會不會是婢女太監們嘴碎,將此事傳了出去?”
晉皇哼了一聲道:“朕還未死,望之你就敢對朕的皇位虎視眈眈,真當朕是傻子?此事定是你與令狐薄聯手搞出來的,攛掇大臣們逼朕退位,拱你登基,望之,你打得好如意算盤!朕現在就告訴你,有朕在的一天,這皇位你永遠得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