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皇現下也是恨極何清君,卻無法跟一個女子做口舌之爭,見皇貴妃與何清君起衝突,竟想趁此機會令何清君難堪,因此什麼話都未說,既然令狐薄縱容其妻在國宴上鬧事,他為何不能?楊文玉說得不錯,這還在天晉的地盤上,令狐薄再厲害,又能如何?
天晉眾臣卻對皇貴妃的出言不遜極為惱火,若因後宮幹政壞了大事,他們豈能容忍?而且今日晉皇的表現也令他們極為失望,比起太子的雍容大度,差得極遠,心下竟紛紛盤算著,或許是皇上已老,該讓太子繼位了。
宴廳內頓時寂靜的嚇人!
何清君聽聞那位皇貴妃脫口而出的話,不由得失笑,瞧來這位皇貴妃在後宮獨大慣了,已經忘記帶著腦子來參加國宴了。“令狐薄,你瞧,你娶我這下堂婦,連異國的皇貴妃都替你不值呢?”
令狐薄冷凝的眸子掃過晉皇和楊文玉,兩人隻覺那眸子冷得宛如冰刀般劃在臉上,既使貴為皇上的晉霄駿也不禁心下一顫,不知他打的什麼主意。
卻聽令狐薄冷笑一聲:“本王的王妃曾是下堂婦怎樣,如今卻是個堂堂正正的高貴攝政王王妃,皇貴妃不過是名妾氏,若非貴國皇後早逝,皇貴妃連參加這國宴的資格都沒有。國宴之上,給本王最愛的王妃下毒、一名妾氏膽敢在這種場合大放厥詞,本王瞧天晉已沒了和談誠意!”
語罷,起身拉起何清君的手憤然退席,走出宴廳時放話:“晉皇若不能給本王個交代,莫怪本王揮兵西下,直取天晉首府!”
隨侍在外的大內高手環伺在六位老臣身旁,疾步跟著令狐薄離開天晉皇宮。隻剩下宴廳內麵麵相覷的眾人。
眾臣驚懼難當之下,第一個要遷怒的自然是皇貴妃,其中一名大臣已經離席跪下:“皇上,南宛攝政王被激怒至此全因皇貴妃出言不遜,請皇上廢黜皇貴妃給南宛一個交代。”
其餘臣子聞言,立時跪下附議:“請皇上廢黜皇貴妃,給南宛一個交代。”
楊文玉登時蒼白了臉色,癱在椅上,不甘問道:“憑什麼她一個南宛王妃就可以在國宴上放肆囂張,本宮不能駁斥她?難道我天晉當真怕了南宛不成?”
晉望之那雙溫和的眸子變得淩厲之極,怒道:“南宛王妃再放肆囂張,也不過是發泄心中怒火,在我天晉國宴上,南宛攝政王的王妃飯菜被下毒,她囂張發怒不過在宣泄對我們天晉的不滿,皇貴妃有什麼資格在國宴上放肆撒潑!”轉頭又對晉皇道:“父皇今日屢屢失禮失態才惹得攝政王憤而宣戰,難道當真要為一己之私,置天晉子民於不顧,要打得民不聊生嗎?”
晉皇“啪”地一拍桌子,喝道:“放肆!太子,你還沒登上這皇位!竟敢對朕指責放肆!他要宣戰,我們打仗便是,難道還怕了南宛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