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望之揮手輕喝道:“全部退下!”侍衛立時退出院落,堵在門口候著。
晉望之驚恐看著正在劉勻鬆身上擦拭尖刀的何清君,再轉目盯著劉勻鬆直挺挺的屍體,俊臉失色,失聲問道:“何清君,你竟然殺了我師父!”
何清君將尖刀甩向遠處的常青樹下,緩緩站起,反問晉望之:“如果有人要殺你滅口,你反不反擊?”
晉望之瞪著她,厲聲道:“可是他是我師父,是忠於我父皇的保鏢,在父皇眼裏,他就跟兄弟一般無異,你殺了他,父皇豈能放過你?又讓本王如何救你?”
何清君冷眼相對:“太子殿下,照你的意思是,因為劉勻鬆是你師父,因為劉勻鬆是你父皇的保鏢兄弟,瞧見他殺過來,我就得伸長脖子等著他砍嗎?若隻等著太子殿下相救,那此刻躺在地上的就是我何清君了!”
晉望之痛心地望著師父的屍體,恨恨地道:“你可以先製住他,等本王來救你!”
“太子殿下太高抬我了,以我的武功若能製住劉勻鬆,便不會被他劫來天晉了。你父皇明知我是南宛攝政王的王妃,卻仍默許劉勻鬆劫我來天晉,為了吳山銀礦,你父皇早已將兩國關係置於腦後了,不管能不能得到銀礦之秘,他必定都會殺我,我為何不能自救?”
晉望之拔了劉勻鬆手中的劍,起身便揮!何清君縱身躲過,正準備來個魚死網破,擒了晉望之逼文二嫂交換鑰匙,卻見那名被她點了穴的公公哼都未哼一聲,撲通倒地,頸間鮮血直流。
“你……”
晉望之收了劍:“這公公回宮必會如實稟報父皇,本王與你聯手之事,不如索性滅了口。”
何清君訝然,還是他夠狠!原來成大事者,是不在乎無關緊要的小人物的性命的。目光轉向門口:“那些侍衛呢?”
“他們是本王的侍衛,誰敢多嘴?”晉望之目射狠光。
何清君:“……”呃,她懺悔,她不該動了擒他的心思,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那現在怎麼辦?”
“在文二嫂回來之前,將屍體處理掉。”
“呃……太子殿下,晚了……”何清君轉頭,隻見文二嫂麵無表情地站在門口,雙目直直盯著劉勻鬆的屍體。
晉望之與何清君相視一眼,突然一齊暴起,同時攻向文二嫂!
隻是何清君忘記,她的右腳被鎖,活動範圍受限,人躍至半空中,因為用力過猛,被鐐銬一拖:“撲通”一聲,從半空中摔下,趴在地上!
幸虧她反應快,雙掌地上一撐,就地一滾,總算沒像南雪瑩那日一樣摔個狗吃屎!急忙狼狽爬起,大叫:“太子,將她逼進院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