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清君臉色微尷尬,還能怎麼說,必定說她是得了瘋癲之症,將自己當成是何清君了。
“本王說,你確實是何清君,若是泄露了此隱秘,莫說你會丟了性命,便是本王這太子之位,也保不住,請她務必保密。”
何清君怔住,晉望之真是捉蛇捏七寸,像辛霜這種所謂俠義之人,用她想救之人要挾,正好是以子之矛戳子之盾,而她又是晉望之的側妃,太子之位應該是她和她的家族中最看重的,這兩樣都是她最怕的七寸。
“太子果然是太子。”
晉望之那雙溫潤的眸子注視她片刻,淡淡地道:“一會兒陪本王用早膳罷。”
何清君斬釘截鐵地道:“不行。”
晉望之不解地看她:“陪本王用早膳而已,為何不行?本王可是輕易不與妃妾用早膳的。”言外之意,這可是他給她的殊榮,他似笑非笑地道:“本王與你共用早膳對你在府中這段時間隻有好處,絕無壞處。”
何清君暗暗點頭,她也明白他的用心,隻要她陪他用過早膳,府內上至太子妃,下至丫環婆子,皆知道太子對她的重視,自然會令她少了不少麻煩,有些勢力小的妃妾便不敢來找她的麻煩。她依然搖頭,道:“太子殿下,我明白你的意思,也感謝你的良苦用心,隻不過,我曾發誓除了令狐薄,不再與第二個男子共用早膳。”
晉望之聞言眸底閃過一絲失望,俊臉溫潤笑著:“既然如此,本王也不好強人所難,隻不過,可能你要麵對的麻煩就會多了些,本王能將你護到府裏,卻不能在府裏時刻保護你,因為你此刻的身份不是貴客,而是侍妾。”
何清君正色道:“我不管太子是以何種名義護下我,但是我從不承認自己是太子的侍妾,既使是假裝……我隻是令狐薄的妻子。”
晉望之眸子盯著她,她毫無懼色毫不回避,直直回視他,眼裏決心極為堅定。晉望之起身,幾不可聞地輕哼一聲:“若是遇到麻煩,可派梅草去向本王求助,這丫頭可信。”
何清君跟著起身,向他拱手謝過。
“這西院外的守門者和文二嫂都是師父的人,他們是來監視本王和你的,本王今日會來過夜,你早些做準備。”
語畢,晉望之拂了下袍袖,舉步離開。
何清君錯愕之下,半晌未合上嘴,來過夜……她跳進瀏河也洗不清了罷,洗不清便洗不清罷,可是她怕令狐薄會扒了她的皮。撇撇嘴,眼下她被困太子府,外又有劉勻鬆的人監視著,她能如何?不想受酷刑,就隻能任由晉望之打算擺布。
她抱著頭苦惱了一會兒,便釋然了,既來之則安之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