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令狐薄執著何清君的手離開了,柳清飛趕緊起來,往鎖著宋玉潔的房間走去。王媽正守在門口,見他走過來,忙福了一禮,問道:“大將軍可是要見夫人?”
柳清飛點頭,王媽低頭從腰上解下鑰匙,低頭道:“大將軍,有句話,奴婢不知當講不當講?”
柳清飛看她,道:“王媽,你是伺候老夫人多年的老人,知道什麼話當講,什麼話不當講。若是為夫人求情,便不必開口了。”
王媽歎了口氣道:“是,奴婢知道,隻是老奴覺得若是不為夫人說句話,心裏實在是難過這個坎兒。”
說著撲通跪下,道:“大將軍,夫人縱有萬般不是,但她愛你的心卻是真的,她嫁入府中五六年,生兒育女,相夫教子,一心為大將軍和柳府操勞,沒有功勞也有苦功,連老夫人那般嚴肅謹慎之人,此時也對夫人不忍,夫人雖然受辱,卻非她本願,她一個弱女子豈能反抗得了惡賊……夫人娘家無人,又無影響大將軍祭祖之惡疾,倘若就此休棄,實在是要了夫人的命啊!”
柳清飛伸手將王媽扶起,輕歎一聲道:“若是為此事,王媽放心,清君已替夫人求了情,我不會休棄她,必保她衣食無憂。”
王媽喜出望外,顫道:“這麼說大將軍是不會做到絕處了?”
柳清飛表情有些凝重,沉聲道:“夫人平素雖然持家有道,卻也沒少上下打點你們,有些事情,我心中有數,不必我明言。”
王媽老臉一陣通紅,低聲答道:“奴婢不敢。”
“夫人的事情,若傳出去,我必將你們杖斃。”柳清飛厲聲道。
“是。”
“夫人的事情遠非你們所有想像,任何人不許再提,否則一樣杖斃。”
“奴婢明白。”
“好了,開門,再去將管家找來。”
“是,奴婢這就去。”
王媽打開房,低頭退出。柳清飛走進屋裏,看一眼頹廢的宋玉潔,冷冷道:“明日我會派人送你去鄉下的宅子,你放心,瞧在賢兒珍兒麵上,我會讓你吃飽穿暖。”
宋玉潔呆滯地轉向他,喃喃地道:“大將軍,你當真以為何清君這般對我是安了什麼好心麼?”
柳清飛緩緩坐在桌子另一側,冷聲道:“宋玉潔,你不必挑撥我們兄妹之情,我看得出今日清君帶來瞧你,原本是對你動了惻隱之心,是你自己不珍惜這個機會,你搞不清清君在攝政王心中的地位,就算我容不下你,就算攝政王容不下你,隻要清君幫你求情,你的下場絕不會這般慘,不管休棄與否,至少你可以錦衣玉食留在府裏親眼看著一雙兒女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