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子服侍妻子的夫君,平頭百姓家也是極少見的吧,偏偏他就那麼自然的做了。
何清君趿著適才穿了一半又脫下的鞋子,去嗽了口,淨了手,便坐到桌旁。
令狐薄盛了碗肉粥遞給她,唇畔漾著滿足的笑容,道:“清君,雖然時辰有點晚,但這一餐可是我們大婚後的第一頓正式早膳,隻有你和我。”
剛喝了一口肉粥,被饞蟲餓蟲一齊攻擊的何清君目光緊緊盯著桌上的粥和菜,點頭,道:“是我們的第一頓正式早膳。”可是那又怎樣?
“清君,以後就隻有你和我一起用早膳,你絕不許跟第二個男人一起用早膳。”令狐薄有些霸道了。
何清君連忙點頭:“自然隻能跟千歲大老爺一起用早膳,難道我還能跟第二男人一起用麼?”忽得想起白逸揚,他在他們之前,他不算……她與他成親兩年,在一起用早膳的時間不超過一個巴掌吧,那時因為有白老夫人在,白逸揚回京中的時間多數是陪母親一起用膳了。
想到此處,她臻首微昂,如宣誓般道:“自此以後我何清君隻跟令狐薄共用早膳,絕不跟第二個男人一起用早膳!”
令狐薄眸裏閃過喜悅,算她識時務。“吃罷,再磨蹭一會兒該涼了。”
何清君無語,明明她早就餓透了的,倒底是誰在磨蹭害她不能吃飯?
令狐薄隻喝了一碗肉粥,菜吃得不多,吃完便靜靜地看著她吃。不緊不慢地問道:“清君可想知道宋玉潔跟白老夫人的事情?”
何清君此時已吃了個半飽,聞言,便抬目瞧著他,其實她最想知道白老夫人的下場,可是卻怕引得他心中不快,以為她還在念想著白逸揚,所以索性什麼不問,道:“千歲大老爺若是想說,我就聽,若是不想說,我也可以從旁人嘴裏打聽。”
令狐薄看得出她心中顧忌,不禁心下一喜,笑了一聲,她倒是越來越在意他的感受了,說明他在她心裏的位置越來越重了。
“柳夫人宋玉潔倒是救出來了,隻不過已慘遭紀芙所在秘部中的一人給蹂躪,精神有些恍惚。”
何清君大駭,義嫂竟被……蹂躪?這、這、這如何是好?此刻對義嫂所有的痛恨竟化成同情,她行走江湖這麼多年,見過不少女子因為慘遭惡霸蹂躪,無顏苟活於世上吊投河的,她最痛恨的就是那些男人恃強強暴柔弱女子,每每遇上強占了良家女子之事,必出手斬了那男人的胯下之物!省得再去禍害別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