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薄起身朝她深深一揖:“多謝師娘體諒。”
“喲,絕塵,你是攝政王,怎地行此大禮,我可擔不起。”林秀映忙不迭地起身攔他。
令狐薄正色道:“師娘擔得起。我在你們麵前隻是何清君的夫君而已,是我失言在前,本王心下一直不安,真怕師娘因此責怪於本王,反倒讓清君因此對本王有了看法。”
林秀映眸子瞅向何清君,感歎:“清君,你瞧瞧你這夫君,說得多動聽,說什麼怕師娘責怪,其實不過是看重你而已,師父師娘是跟你沾光了。”
何清君心下倒生了幾分得意,他能如此尊敬她師父師娘,她竟覺得比他對自己好還高興。
令狐薄坐下道:“師父,清君身係吳山銀礦,現在正被各國盯著,本王怕大婚之時,會有人搗亂……隻怕大婚時,還會讓師父費不少心。”
劉勻澤一雙小眼一瞪,怒道:“誰敢在我徒兒的婚禮上搗亂!我扒了他的皮!”
“有師父這句話,本王就放心了。”
何清君其實心裏很想說,千歲大老爺,她何清君是嫁給你了,沒理由她師門也嫁給你了,都要為你出力吧?
“千歲大老爺,我覺得與其大婚時做防範,倒不如將紀芙引出來。”
令狐薄笑道:“紀芙不值一提,本王倒是怕有不知道的勢力在婚禮上搗亂。”
“還有不知道的勢力?”
“清君與本王大婚,是眾人趁機搗亂的好時機,本王不得不防。”
“那紀芙呢?”
“紀芙,這一兩日便除了她。”
劉勻澤小眼睛一瞪,跳將起來:“紀芙那個賤人還沒死?她在哪裏,老夫去除掉她。”
令狐薄忙起來攔住他,道:“師父莫急,此事無須師父動手,本王另有安排。”
劉勻澤惱道:“為何無有我動手,我忍那賤人很久了,先挖我徒兒的牆角,後散布我徒兒不孕的惡言,委實該死!”
令狐薄道:“她現在是叛國通敵的死罪,由朝廷出麵殺她,更容易些。”
林秀映也道:“絕塵說得沒錯,你別跟著摻合,若是用得著你,絕塵自然會說。”接著站起身來,拉著何清君進了內室。
何清君訝然問道:“師娘,可是有事?”
林秀映輕歎一聲道:“清君,師娘想問問你,那個五王爺為人如何?”
何清君聽他提到五王爺,心下一驚:“他又來過?”
林秀映點了點頭,眉頭緊皺,沉吟了一會兒道:“清君,不知為何,我總是覺得那個五王爺眼裏對含煙並無愛意,可是他卻總是溫柔體貼地對含煙……”抬頭看她:“含煙是個極聰明的孩子,卻畢竟是個情竇初開的女孩,容易陷進感情無法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