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清君微愣,試鳳冠尺寸?她心裏腹誹不停,麵上依舊笑意盎然,從還沒坐熱的椅上起來,做歡喜狀:“這麼快便做好鳳冠了麼?我這便去試試。”說著朝令狐簫抱拳施禮,然後退出。
關上房門後,咂咂舌頭,深吸一口氣,鳳冠啊鳳冠,本姑娘昨日才試了你的尺寸,難道經過一夜,鳳冠長高了?還是長肥了?回頭朝正廳的房門撇撇嘴。
黃公公見她出來,忙低聲問:“王妃,你怎地出來了?”
何清君神秘朝他耳旁湊了湊:“我大婚的鳳冠原來會變戲法,可大可小,黃公公,你一定幫我盯著尺寸,莫讓我大婚之日出醜。”
黃公公丈二摸不著頭腦,這都什麼跟什麼嘛?
何清君一聲脆笑,提著短劍回房去了。
令狐簫瞧著令狐薄輕笑:“六弟將弟妹藏得很嚴呐。”
令狐薄也付之輕笑:“五哥想多了,清君出身江湖,不拘小節慣了,就算我想藏她,她也絕不肯就範。對了,五哥找我何事?”
令狐簫眼皮垂下,微一沉吟道:“六弟知我素來不愛過問朝事。”
“嗯,五哥這些年來一直避府韜光養晦,南宛上下無人不知。”
“六弟,我今日瞧見一人……實不知該不該告訴你。”令狐簫猶豫著。
令狐薄也不追問,隻是淡淡地道:“五哥是聰明人,雖然韜光養晦,卻並不是不分輕重緩急之人,自然分得出該說不該說。”
令狐簫輕咬一下牙道:“六弟說得不錯,五哥不能不分輕重緩急。六弟可知紀芙還活著?”
令狐薄不意他竟提起紀芙,鳳目微眯,五哥與紀芙之間連著個蘇盛,他提及紀芙,必會牽及蘇盛,他是何意?“紀芙活著,我倒是知道,前兩日,清君出宮與她遭遇,她帶人要捉清君回去。”
令狐簫倒未吃驚,哼笑一聲道:“六弟身為攝政王,紀芙未死,豈能瞞過六弟?”
令狐薄不語,鳳目盯著他。
“六弟可知是誰救了她?她又隱身在何處?”
令狐薄一怔,探究地眸光注視著他:“五哥何意?可是知道紀芙的隱身之處?”
令狐簫笑道:“要找到紀芙,得從蘇盛下手。”
令狐薄斂了嘴角笑意,點頭:“五哥的意思,小弟知道了,多謝五哥提醒。”
令狐簫起身輕撣衣袍上的折皺,笑道:“六弟能明白五哥的意思就好,我走了。”
令狐薄隨即起身,踱了幾步,道:“五哥,蘇盛是侍衛副頭領,與侍衛處上下關係都不錯,本王恐大內侍衛出手,會趁機放水……”
“六弟,不是有弟妹嗎?由她帶人去便是。”
令狐薄頓足,轉頭道:“清君武功雖高,但輕功遜於蘇盛一籌,若然蘇盛真是包庇紀芙那奸細的人,隻怕清君追不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