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何清君練完劍,換了衣服後,被迫跟令狐薄用過早膳——這一個多月來,午膳和晚膳還沒那麼講究,但是早膳,令狐薄是必得等她一起用的。
宮裏的司衣坊來人為他們量身,準備大婚服飾,絮絮叨叨,折騰了許久。直把她弄得渾頭昏腦脹,煩燥無比。
於是便口不擇言了:“不就是成個親麼,怎地這般麻煩?還要準備好幾套婚服禮服……當初我嫁白逸揚時,也沒這般麻煩,皇家規矩就是多!”
坐在對麵主位上的令狐薄俊臉立時風雲變色,銳厲的目光落在她身上,這是他和她的婚服,她竟能想到她和白逸揚的婚事,是難以忘情,還是隻是習慣使然?
何清君見室內突然靜了下來,幾位繡工戰戰兢地垂手立在旁邊,大氣不敢出,她這才驚覺失言,目底閃過幾分悔意,將頭轉向一側,偷偷扮個鬼臉,回過頭時,臉上已經笑容可掬,向令狐薄走了兩步,轉頭示意幾位繡工先下去。
然後才狗腿地撲向令狐薄,挽住他的左臂,笑道:“千歲大老爺生氣啦?”
令狐薄不語,鳳目冷冷睨著她。
“我不是有意的啦,隻是嘴賤,隨口便說了出來,今後絕不會再犯啦。”她晃著他的胳膊保證,並順勢坐到他腿上:“我保證從現在開始就當自己是木偶人,任他們擺布,可以嗎?”
溫香軟玉在懷,便是先前有多大的不滿,此刻也沒她弄得沒脾氣了,令狐薄隻得輕歎一聲:“算了,是本王考慮不周,忘記你行走江湖多年,最不喜的就是這些繁瑣之事,既然量好尺寸,所有麵料款式和冠飾,由本王為你挑便是,你不用再這般不耐煩了。”
何清君聞言杏目湛亮,歡喜地湊唇往他臉上親了一下:“我就知道千歲大老爺最體貼屬下了!”
語畢,身子往外一跳,就欲掙脫他的懷抱。哪知人尚未完全跳出,就被他伸臂撈回懷裏,深邃的眸裏閃著灼人的光芒,鋼硬的鐵臂緊緊箍在她腰間,低沉的聲音微啞:“惹了本王便想逃,你逃得出去麼?”
話音未落,薄唇已經堵住她的,雙唇吮吸著她的唇瓣,舌頭撬開她的貝齒,鑽進她口中,追逐著她的丁香小舌,糾纏著嬉戲著,直吻得她有些窒息,而他的身體出現了熟悉的變化,他才不舍地放過她,將俊臉埋在她胸間,輕輕喘著粗氣,暗暗調節自己的情緒。
良久,鬆開她,輕歎:“清君,本王一向自負克製力極佳,為何卻屢屢敗在你這小妖精的手裏?”
何清君從他腿上跳下,抹抹頭上冷汗,止住連連抽動的嘴角,終於忍不住問道:“千歲大老爺總說我是小妖精,我哪裏像妖精了?”在她眼裏,妖精該是多美貌妖嬈,多魅惑眾生啊?她……呃,離美貌妖嬈、魅惑眾生,好像還有很長很長一段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