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在在。”何清君自知又說話不當,引起這尊王爺不悅了,於是忙不迭地答應著,打著哈哈訕笑。
黃公公極有眼色,立即讓小太監為何清君端來一盆溫水,請她淨手。何清君很自然地伸手到銅盆裏淨手,然後擦拭幹淨,坐在令狐薄對麵。
黃公公笑咪咪地往門外退去,臨走時,道:“王妃,以後家暴還是關起門來家暴比較好,莫讓外人看了笑話。”
何清君一窒,滿麵通紅,恨恨地瞪著令狐薄,都怪他昨日故意跟那車夫那般說,分明是讓車夫到處宣揚他“懼內”的光輝事跡,果然不到一日,就連黃公公都聽說了,皇宮裏的宮女太監嘴碎,此時皇宮裏應該是人人皆知了吧。
令狐薄反而臉色暖了起來,眸底頗有幾分得意地看著她:“清君以後要對本王好點,瞧瞧,連黃公公都知道本王經常被家暴。”
何清君嚴重無語了,她見過無恥的、無賴的男人,卻從未見過對自己的女人……呃,還不是他的女人呢,就這般沒臉沒皮的,一點都不怕失了男人的尊嚴。就算是柳大哥和白逸揚,打死也舍不下臉來這樣對自己的女人。而他是高高在上、統攝全國的攝政王,竟將自己男人的尊嚴放得如此低。
“千歲大老爺,做人不可以這麼無恥的。”
令狐薄睨她:“本王若不無恥,怎麼搶得到女人。”
“……”何清君拿筷子的手抖了一下,果斷端起碗來:“吃飯。”扒了兩口,險些吐出來:“飯菜怎地這般涼?”
令狐薄椅向椅背,似笑非笑道:“本王等了你一個多時辰,你說飯菜會不會涼?”
何清君心下一酸,他是攝政王啊,本就不必等任何人一起用膳,他偏要執扭地非要等她一起用膳。他的深情沒人要求,是他自己非要給予,她實在不知作為一個攝政王,他怎會對感情執著如此?
令狐薄凝視她良久,才緩緩地道:“清君,雖然還有一個月才大婚,但是,我們已經跟夫妻無異,本王隻有一個要求,隻要我們兩人都未遠行,必在用膳時趕回來,夫妻一起用膳。”
何清君撓撓頭,似乎並不是太難,但是……“為什麼?”
令狐薄望進她眼裏,淡淡地道:“因為我們是夫妻,既是夫妻,就不該讓另一人擔心。”
“哦,這有什麼難的,我倒沒什麼,倒是你,是攝政王,又要經商,總有些應酬,每餐必趕回來跟我一起用餐,有些難度哦……”
令狐薄扯一下嘴唇:“本王既然這樣說,自然能做到。快吃,吃完我們回薄王府簽契約。”
“嗯。啊?契約?”
令狐薄點頭:“轉讓我名下產業的契約。”說著眸光落在她左袖上的幾滴紅點,皺眉:“你適才出去遇上麻煩了,又殺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