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冷凝的氣壓令柳含煙也不由自主地縮了一下肩膀,果然是攝政王,隻那冷冷一瞥,便足以讓心生畏意!
何清君低頭扒飯,不說不錯,她不說總可以了吧。隻是那兩道充滿寒意的眸光一直粘著在她身上,令她越來越食不下咽。終於放下筷子,朝令狐薄道:“千歲大老爺,求你老別盯著我了,我錯了,我不該口不擇言,千歲大老爺,我有口無心的,並非當真這般想,再說,含煙師妹也看不上你啊!”
此言一出,柳含煙又開始瞪她,對麵那人是誰,是攝政王啊,她竟敢說她看不上攝政王,逞心的吧,若攝政王覺得沒了麵子,對她懷恨在心,殺她還不跟捏死一隻螞蟻一般容易?
令狐薄睨一眼柳含煙,冷哼一聲,不過臉色卻緩和多了。就算全天下的人全看不上他,隻要她何清君能看上他,他便心滿意足,旁人看不看得上他,他根本不放在心上。“吃飯。”
何清君朝柳含煙訕笑,不敢再說話,埋頭扒飯。
柳含煙微笑不語,端碗吃飯,待吃得差不多了,才道:“何清君,我已經查明,玉婉兒當年投奔的親戚其實就是五王爺。其實也不是什麼親戚,她不過是五王爺的一名姬妾而已。”
何清君聞言一驚,被飯菜噎住,咳個不停,令狐薄伸手在她背上輕拍著,輕歎一聲:“你怎地這般不小心?此事不是意料之中的嗎?你何必驚成這般?”
何清君拿了茶水牛飲一大口,將飯菜順下,才問:“千歲大老爺竟早就想到是這樣?”
令狐薄扯一下唇角,道:“若這清音閣與五哥有關係,那麼清音閣閣主必跟五哥關係親密,否則一個無權無勢的女子在京城這個官宦雲集,魚龍混雜的地方,豈能這般容易立足?跟五哥有關係,不是仰慕五哥,便是五哥招募的人,而像玉婉我這般色藝俱佳的女子,一般是極清高的,極少會為錢財替權貴賣命,那麼十之八九是為了情。”
說到這裏,他不禁看一眼柳含煙,她也是如此,容貌絕色,才情過人,琴棋書畫出色,尤其是琴簫之藝更臻化境,這種人若是能看透紅塵,隨波逐流活得還自在些,若是心氣高的話,便會為情所累,誠如清君所言,柳含煙是絕看不上他的,因為他不夠溫潤優雅,不似五哥那般懂風情,吟詩作對,琴棋書畫皆通,而這些才是吸引柳含煙這種清高之人的必備條件,她們隻慕才情,不在乎身份地位和金錢。
柳含煙今日卻突然向何清君透露所探消息,若非徹底將五哥放下了,便是正在猶豫著,想釜底抽薪,徹底斷了自己的念想,她有這決心,說明她是個極聰明極理智的人,應是不會出賣何清君,但是她卻不知道,人若陷入感情的泥沼,任你再聰明再理智,總有犯傻的時候,除非她真能狠下心來,將五哥徹底放下。
何清君卻不解地看著柳含煙,她不是喜歡五王爺嗎?那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