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薄見她猶豫著半晌未答,也猜得出她眼角的濕意並非是喜極而泣,而是因為白逸揚的離開,他心下一沉,袍袖下握起的拳頭,因為用力,指節根根泛白,一動不動地凝望她。
何清君意識到周圍微冷的氣氛,頓時明白自己又惹他不快了,於是幹咳一聲,吃力地向他走了幾步,許是適才站得久了,身子竟有些不支,微晃了一下,忽覺眼前一花,身上一暖,落入一具溫暖的懷抱。
令狐薄大手緊緊扣在她腰間,聲音有些冷:“本王好不容易才救回的身子,你竟這般不愛惜!”
何清君微笑,雙手趁機攀上他頸項,令狐薄身形一僵,這是她第一次這般主動抱他!他鳳眸凝向她,卻不敢有任何動作,唯恐驚動了她,就那麼任她摟著他的頸項……
何清君那雙清亮杏目深深與他對視,良久,不見他回抱她,不由得輕歎一聲,踮起腳尖,仍舊微白的雙唇輕輕貼上他的。
令狐薄微怔,眸裏光芒頓時變得熾熱起來,右袖拂出,房門立時迎著勁風合上。右手按在她後腦勺上,左手緊緊扣在她腰間,將她緊緊按向他的懷裏,雙唇奪過主動權,重重加深這記長吻,隻覺得怎麼都吻不夠似的,越是與她纏綿戲嬉,身體越是空虛,越是渴望她,就像道深壑般怎麼也填不滿,隻想要得更多……
一直吻得她差點窒息,而他氣息漸漸不穩,身體越來越熱,明顯起了男性變化,他才不得不放過她,下巴抵在她肩窩裏,喟歎一聲,她心甘情願的感覺,原來竟是如此美妙,不用強迫,便配合地回吻他,竟教素來自負克製力極佳地他,瞬間便丟城棄甲,寧願就此死在她懷裏。
何清君抬起有些迷茫的水眸,恍惚地瞧著他,喃喃地道:“令狐薄,想要我嗎?”
令狐薄從她肩窩裏抬起頭,一瞬不眨地盯著她,心下狂喜,這便是她動情的樣子嗎?那張原本清秀,因為受傷變得微白消瘦的臉龐,染著一抹紅暈,此刻竟帶著平素裏絕對看不到的嫵媚誘惑,讓人一瞧之下,便忍不住想采擷了這朵嬌豔的花兒……
撲通、撲通……
他的心髒似乎難承重負,砰砰地跳著,捏著她雙臂的大手不由得收緊,眸色加深,喉間咕嚕一聲咽下口水,他想要她,想得渾身都疼……可是,卻隻能咬牙長歎一聲:“清君,你說什麼呢,你現在重傷在身,豈能承受歡愛?”
喉間又咕嚕響了一聲,終於不舍地收回目光,轉向旁側,過了好一會兒,才轉回頭來,鳳眸裏的****已經退卻,一眼清明地瞧她,隻見她正吟吟笑著,臉上的嫵媚誘惑已經消失,不由得連連惋惜,若不是因為她重傷未愈……他一定吃了她!
“你下床許久了,回床上歇一會去。”說著不由分說得攔腰抱起她,將她抱回內室,輕輕放在床上,親自為她除掉鞋子,然後蓋上棉被,綻出那讓人看了忍不住發花癡的笑容,俯在她耳邊輕聲道:“小妖精,這麼久本王都等了,也不差這一兩個月,洞房時,你瞧本王如何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