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瑜雙手抱著喉嚨一陣急咳,貪婪地大口吸著新鮮空氣,終於緩過神來,道:“人參……在密室的東牆畫後的暗格裏……餘美人知道如何進密室。”
令狐薄轉身,卻不出去,就怕令狐瑜趁他不在吩咐餘紫英做什麼手腳,冷冷地道:“穿上衣服帶本王去!”
餘紫英慌忙將散亂在床上地下的衣服一件件穿上身,下床穿好繡鞋,微一整理,便道:“攝政王,請跟妾身來。”
令狐薄回頭看一眼滿臉恐懼,眼裏閃著怨恨的令狐瑜道:“四哥若是不服,明槍或是暗箭盡可向本王使來,但若你這人參有問題,害了何清君,本王就不止是抄府那般簡單了,必定親自將你淩遲!”
令狐瑜瞧見他那暴戾的眸裏閃著殺氣,知他必說到做到,不由得雙肩一縮,往床內退縮了兩下。
餘紫英見他臉色嚇人,也不敢問何清君的事情,快步出院,一路小跑地引著令狐薄去了四王爺的那處書房。旋轉機括,移開書櫃,再按機括進入密室。
令狐薄彎身跟進去,看向東牆,果然掛著幾副名畫,他袍袖一拂,牆上的五六幅畫立時散落飄下,他過去仔細看著牆臂,在中間停下,伸指輕敲,有些空洞的響聲,當即也不找機括,直接一掌下去,將那片牆壁拍碎,果見牆內有一隻長形紅漆盒子。
他伸手取了長盒,打開盒子看了一下,裏麵靜靜躺著一支碩大的幹人參,蓋了盒蓋,大步踏出密室,身形一晃,出了書房,提氣疾飛,奔回皇宮。
遠遠瞧見養義宮外,晃著幾隻燈籠,定睛一看,是小皇帝和三王爺令狐靖正帶著隨從聚在養義宮外,伸著脖子往院內張望,也不招呼他們,身形微晃,徑直越過他們,進了寢殿。
令狐靖眼尖,瞧見令狐薄的身影一晃就進了養義殿,便道:“皇上,你瞧那是你六皇叔吧?”
令狐義瞪大了眼睛望進院裏,什麼都未瞧見,便道:“朕並未瞧見六皇叔,若是六皇叔,他瞧見咱們站在養義宮外為何不讓咱們進去?”
令狐靖歎氣搖頭:“皇上還是不了解你六皇叔的脾氣啊,他既然從未將權勢放在眼裏,自然心中無所畏懼,平素裏一心為皇上打算,為皇上固權不過是為了報先帝之恩,不過是念著幾分叔侄之情,現在他的心裏,何清君比皇權重要,比世上任何東西都重要。”
令狐義驚詫問道:“三皇叔,你真認為在他心裏何清君比皇權都重要,比世上任何東西都重要?”
令狐靖點頭:“兩日前,本王來養義宮找你六皇叔,皇上道我受了什麼樣的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