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清君大囧看她,對他愛在心裏,不敢開口?前輩,你真能猜!她的性格倒是直爽,年輕時應是位愛恨分明的女子吧。
令狐薄見何清君被窘得臉色怪異,不由得挑下眉角,唇角微露笑意。
那女子“咦?”地輕呼:“原來不是這小姑娘愛在心裏,不敢開口……倒是絕塵公子難掩滿目的愛意啊。嘖嘖,緣份這東西還真奇怪……越是看著不搭的的相貌,卻越是相配……唉,想當年……”
令狐薄微訝睨她,她的洞察力倒是極強。微笑道:“前輩,看得真準。”
那女子感歎:“我是過來人,自然深有感觸。”轉頭對何清君道:“小姑娘,緣份在眼前時一定要牢牢抓住,免得日後後悔。”
何清君驚奇望向令狐薄,這女子倒底是誰?令狐薄卻給了她個少安毋躁的眼神。
那女子忽地轉向令狐薄,問道:“公子千方百計將我引到京城,可不是博愛到連我這樣一個不認識的老婆子都要幫的地步吧?”
令狐薄點頭,毫不隱瞞的坦承:“不錯,絕塵素來非善良之人,無利可圖的事,自然是不會做的。”
那女子露在外麵的一雙美目上下打量著他,好半天才道:“說吧,怎樣你才肯幫我?”
令狐薄道:“絕塵不妨跟前輩坦白,絕塵知道前輩因為麵容受損,才一直千方百計地躲開所愛之人,是怕他看見你那絕世的容貌被毀失望的樣子,是不是?”
那女子右手情不自禁隔著麵紗撫上右頰,眼裏閃過痛苦,怔怔盯著他,淒然一笑:“這事除了我那女兒知道,再無第三人知道,公子是怎麼知道的?”
令狐薄聞言,舒心一笑,果然如此,道:“我猜的。”
“猜的?”那女子一個踉蹌後退兩步,喃喃道:“連你一個不相幹的人都猜到了,他是不是早就猜到了?”
雖然蒙著麵巾,何清君竟也覺得出她失落傷心的心情,其實她是深愛那人的吧?
令狐薄睨著她,道:“前輩倒不用擔心,我想,那人應該並未猜到,他一直以為前輩十幾年了仍在氣著,所以才躲著不肯見他。”說著看了何清君一眼。
何清君心裏突地一跳,目光不由自主又移向令狐薄,她……她是、是……師娘麼?
令狐薄朝她點一下頭,示意她不要衝動,免得嚇跑了她。
那女子聽到令狐薄的話似乎籲了口氣,將信將疑地道:“他真的未猜到?”
令狐薄點頭,道:“那位前輩未猜到,應是對前輩太過關心,一心隻想著挽回前輩的心,見前輩以麵紗覆麵,也隻當你在氣頭上,不願以絕色容貌見他。而絕塵能猜到,並非是絕塵是個不相幹的人,正相反,晚輩是個局內人,所以觀察得要比旁人要仔細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