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秋聞言,不無擔心地問道:“真的沒有陷井?”
何清君鄭重點頭:“當然沒有,有這麼值錢的陷井麼?”
小秋不禁點頭,也是,世上真沒有這般傻得人,花這麼多錢去布置一個陷井的。抬眼看她,忍不住問道:“閣主,是誰這麼大手筆?啊,我知道了,那個人一定是喜歡上你了!”說完自己又否定了,懷疑的目光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然後堅定搖頭:“閣主雖然有幾分姿色……好像還值不了那麼多錢!”
何清君登時氣滯,心中淚流滿麵,為何她周圍的人都是這般沒口德啊沒口德!雖然很誠實,但確實是沒口德到她顏麵蕩然無存!
將小秋趕走後,她自己倒惴惴不安地在屋裏團團亂轉,雖然知道必是令狐薄無疑,可是她還是很不安,這算什麼,他是打定主意與她糾纏在一起,所以才不管不顧地私下去解決這些債務而不知會一下她這欠債者?若是自己一直未去愛他,他是否打算用這些沉重的情義來綁住她?
可是就算她打定主意去愛他,這欠下的情依舊太重,說以後慢慢還他的債,似乎太過矯情,可是不還他,欠下的情確又實在令她不堪重負。
她終於咬牙跨出房間,直奔令狐薄的書房。
令狐薄正伏案寫著什麼,見她進來,抬頭看了一眼,道:“你等一下,本王將這封手瑜寫完。”說著低頭疾筆,片刻後,放下筆,將那張紙折好塞進信封,招來暗衛,命他將手瑜送出。
一切辦妥才問她:“你有什麼事?”
何清君撲到書桌前,雙手按在案上,盯著他鳳目問道:“令狐薄,我問你,樂山的債務是不是你償還的?”
令狐薄一怔,頃刻,笑道:“蜂雀閣的消息果然夠靈通,不過是半個多月的事情,竟這麼快傳進宮裏。”
何清君瞪他:“真是你做的?你怎麼可以這麼做,而不知會我一聲?你這樣做我不領情的!”
令狐薄微一沉吟,坐下,直視她:“是本王做的,你能如何?本王不需要你領情!本王不忍自己的嫡王妃整日為銀子奔波,出門連她垂涎三尺的食物都舍不得買,她樂意替師父背上沉重債務,本王也樂意為她卸了她背上沉重的包袱,你能奈我何?”
何清君:“……”她無語呻吟,若是換個男人做下此事,或許早巴不得跟心儀的女子說了,好哄那女子開心感激,偏生他明明是替她還債,卻非要擺出一副無賴的表情,一副他就是做了,誰能奈何他的模樣,實在是讓她半分感激之情都沒有,反而想衝上去用泥巴糊上他的嘴。